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句話原來形容失戀的人也可以。
後麵的事情,蘇哲已經不知道了,反正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家了,怎麼回來的,他完全不知道。
喝醉的時候,他整個人是幸福的,無憂無慮,好像什麼煩惱都沒有,可一醒來,失戀的痛苦再次鑽進心裏,許蕎和司徒浩一起離開的場麵,就像一雙巨手,死死地掐住蘇哲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
靈魂與軀殼已經分離,最後的生機也在消散,蘇哲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意思。
一天一夜,蘇哲一直在發燒,他很想起來喝口水,可惜無法支起身子,迷糊間,他夢到了很多事情,就像人之將死,回光返照那般。
蘇哲真的想到死,他一個人在家,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在第二天,燒退了,他掙紮起來,給自己弄了點吃的,總算恢複了些體力。
他看了看掛鍾,七點多了,趕緊衝進衛生間洗漱,上班快遲到了。
蘇哲擠出牙膏,急急忙忙開始刷牙,刷著刷著,忽然想到自己沒工作了,頓時沒了興頭,草草洗臉刷牙回到客廳,打開電視機,無聊的換台。
第三天,家裏所有的菜都沒了,連掛麵也沒有了,蘇哲從角落裏找到一袋泡麵,看了看保質期,還差三天,正猶豫要不要吃掉,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通、通、通,敲門聲既大且急,蘇哲過去開門,發現是簡凡,後麵還跟著緊張兮兮的張俏俏。
“你倆怎麼來了。”
“臥槽,你問我?你看看自己的手機,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丫的不開機是怎麼回事。”
蘇哲想起這三天一直沒看手機,肯定沒電了。
“可能是沒電了,忘記充了。”
第一天發燒,整整一天一夜,他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哪還有空管手機。
簡凡進屋子繞了一圈,最後走進蘇哲身邊,他捂著鼻子,“喂,兄弟,你正在發黴知道嗎?”
蘇哲聞了聞身上的氣味,“還好啊,才三天沒洗澡而已。”
簡凡縱身一跳,離蘇哲一米多遠,“你這是搞生化襲擊啊。”
張俏俏拿起桌上的泡麵,一看,大吃一驚,“蘇哲,你吃垃圾食品也就算了,現在還吃茶三天過期的垃圾食品,你這是自暴自棄了啊。”
“就是,不就是失戀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至少你還戀過,你看看我,想失戀都沒機會,兄弟,咱們是男人,男人是什麼,就是打掉牙也要和著血一起咽下去,還要做到麵不改色,你現在正是黃金年齡,風華正茂,還怕找不到女人,實在不習慣,俏俏頂上,你蘇哲哥現在寂寞空虛冷,你用你溫暖的胸懷溫暖他一下。”
張俏俏揮舞著小拳頭,狠狠地錘了簡凡兩下。
蘇哲在一旁叫好,“打得好,讓你嘴賤。”
“救命啊,蘇哲,你丫的救我,這女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