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下去。”
“其他的還用我說啊，我們不相信他們，同樣他們也不相信我們，畢竟涉及到這麼多渠道，我們口頭承諾可以搞定一切，可你真的相信那個賀雲海有三頭六臂啊，他的那點關係用了幾十年了，真以為自己吃得開啊，那可是央視，他算個六……”
說到激動處，琳達竟然爆了粗口，說完自己感激捂住嘴巴，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
“所以，你認為他們降低支付比例，也是一種避險的手段？”
“沒錯，我是這麼想到，你放心，這是我真實的想法，雖然我很想這次合作成功，誰會嫌錢多啊，可我也知道輕重，我認為你不能太苛求了，事事完美是不存在的，走上談判桌，那就是爾虞我詐，彼此防備，都想讓對方承擔風險，這生意還怎麼做，肯定要找出一個合適的點，雙方都能接受。”
蘇哲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現在懷疑這裏麵會有問題，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都有古怪。”
琳達撲哧一笑，“你怎麼變得神神叨叨，你太小心了，這件事情你最好問問許總，她是通過什麼渠道獲得這麼好的機會，如果這個渠道靠譜，你就省的疑神疑鬼了。”
不得不承認，琳達的話說的他有些動搖了。
“你很會說服人，我現在已經有些動搖了，那我換一個說法，就算這個比恩提沒問題，我們現在以小博大，蛇吞象是不是也有些太大膽了，我們雙方實力差太多了，就好比萬噸巨輪旁跟著的小漁船，哪怕巨輪有點顛簸，引起的風浪可能就會把漁船掀翻。”
“你說的我都同意。可kk現在的問題很明顯，要想翻身，就一定要有大動作，要想重現當初的輝煌，就必須賭這把。成了，我們就是江都龍頭，在全國也能排進前二十。敗了，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從此萬劫不複！換作是你，你賭不賭，反正，這局我也會賭的。就算不賭，KK最多撐兩年，還不是一樣走到那一步？畢竟現在廣告業競爭越來越激烈，這樣的機會太少了。還有那些背後的勢力……你不做到跟他們平起平坐甚至超過他們，結果隻有一個，就是被他們玩死。”
蘇哲陷入沉默，賭嗎？自己會怎麼選，如果賭，那就是五五開，要麼破產，要麼風光，就這麼簡單，就是這麼有誘惑力。
“好了，別裝思考者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找許總好好聊聊，兩個人之間，沒必要因為工作鬧不和，影響感情。”
蘇哲想想也對，自己實在是太想幫許蕎了，結果反倒弄巧成拙。
蘇哲想了下，的確該和許蕎再談談，最好能就這個問題達成一致。
出門去了許蕎的房間，可摁了半天的門鈴也沒人開。該不會又出去了吧，難道是去弄錢了？許蕎還真是急躁，事情還沒落定，她就這麼篤定比恩提不會改變注意嗎？
也對，說不定是杜比又給了她什麼可靠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