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蕎不由得輕笑,蘇哲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挫,可是沒有辦法。
坐在車上,許蕎忽然說道:“俏俏說叢劍回來了,我們要不要看完我爸直接去看看南衣啊。”
蘇哲啊了一聲,嚇了許蕎一跳,“你怎麼了,好像魂不守舍的。”
蘇哲連忙解釋,“沒事,我想說,人家兩個人肯定膩歪著呢,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就算去看,也要過兩天,我怕簡凡跟叢劍起衝突,你也知道簡凡的脾氣……”
路上還算順利,蘇哲偷偷看了看表,半個小時,前麵一拐彎就到了。
蘇哲扭頭看著許蕎,發現許蕎竟然有些緊張,剛才她還笑話自己來著。
“許蕎,你是不是也緊張啊,來,跟我做,深呼吸,吸氣呼吸吸氣呼吸……”
“少拿薛禿子的方法來教我,我不緊張。”
“哦,你不緊張啊,那你進去第一句說什麼。”
“我……我就說……我就說爸,我來了……”
“不錯,就這麼說,還緊張嗎?”
走進醫院,直接上了專用電梯,電梯門開的那一刻,蘇哲整個人呆住了,這是醫院嗎?不是哪個頒獎晚會的紅毯吧。
整個樓層從電梯口開始,滿滿的都是人,每個人手裏拎著各種各樣的禮品,一個個翹首以待。
蘇哲和許蕎走進來後,所有人都回頭看著他倆,蘇哲有些心虛。
“許總,你爸也太拉風了,這麼多人來看他。”
“噓,這裏是醫院。”
蘇哲趕緊閉嘴,可是周圍人議論聲更大。
蘇哲跟著許蕎從人群中穿過,走到病房門口時,房門打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到許蕎後,臉上露出笑容。
“蕎蕎,你終於來了,快進來吧。”
許蕎有些猶豫,“那個她……”
“走了,放心吧。”
許蕎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關上門,蘇哲才發現,這個病房裏麵還有一個隔間,裏麵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許蕎放下東西,站在窗戶往裏麵望,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
無論多大的怨恨,終究是血肉至親。
蘇哲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發現有外人在場,剛才的舉動有些曖昧了。
回頭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發現他也在盯著自己。
“蕎蕎,這位是……”
許蕎趕緊擦幹眼淚,“大伯,這是我同事,蘇哲,這位是我大伯,傅紅安。”
蘇哲趕緊伸出手,“傅總好。”
傅紅安友好的伸出手,跟蘇哲握手後,笑道:“你就是蘇哲啊,果然一表人才。”
蘇哲汗顏,雖然是客套話,可能從宏博集團的副總裁嘴裏說出這句話,他可不敢當。
許蕎馬上問道:“大伯,我爸爸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倒下了。”
傅紅安歎了口氣,“唉,勞累過度,他就比我小兩歲,這麼大攤子事兒全都壓在身上,他可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年輕時太累了,身體已經出問題了,老了還要這麼拚命,我勸過他好幾次,可是沒用……這下好了,垮了,高血壓加上心髒病,我已經找人請來了北京和上海的專家聯合坐診,讓他們拿出一個方案來。”
許蕎點了點頭,“大伯,幸虧有你。”
“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