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思量(1 / 2)

水溶帶著遺憾走了,他相信自己以後能再次遇到那個他始終沒有見到真麵目的孩子。是的,潔羽還隻是個孩子。

想想,水溶不覺得有些笑自己的癡傻,明明見過各種美女,也見識過各種絕色,卻為一個還不知道容貌如何的小女孩著迷。即使是潔羽的姐姐黛玉,也可以看出她年紀雖小,但是風華絕世的氣質仍是震撼人心的。況且,小孩子就要有孩子的天真的。縱然潔羽偽裝的再好,水溶亦是有所察覺。潔羽不同於黛玉,黛玉身上的純真、活潑,以及淡淡的嫵媚強烈的吸引人的眼光,而潔羽掩飾了自己的麵容,掩飾了自己的性情,甚至掩飾了自己的存在。水溶從來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會對女人產生興趣,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個孩子。

水溶第一次見到林家姐妹是在寒山寺。當時,他正在遊玩。偶爾看到潔羽兩姐妹下車,覺得兩個女子雖然還小,但是氣質不凡,尤其是黛玉,小小年紀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他日必定是絕色紅顏。因此,就跟隨著她們,想觀察下她們。後來,黛玉去找住持,水溶覺得無聊就去了後山,卻也見到了閉目深思的潔羽,那時的她一定不知道她當時渾身散發了溫馨氣質,衣袂飄飛在山風中,如仙子降世,神聖不可褻瀆,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水溶第一次想要去親近一個女子,得到她的注視。

水溶真覺得自己真的是魔魘了。

水溶記得當潔羽說給她治病的先生已經離開並且不知行蹤時,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狡黠,看呆了水溶的眼,也撥動了水溶的心。水溶不知道潔羽到底發生了什麼,身上總是帶著一點她極力掩飾但是又真實存在的若有若無的哀傷,眼眸中也透著絕望,潔羽的神情總是表示著她的不在乎,就似乎下一刻她就要死去,她也不會在乎。僅僅在看向黛玉時,潔羽的眼眸中才會有幾分溫情。

水溶想起他臨走前問潔羽是否願意與他回京,話如玩話,但是水溶是真的想帶走她。水溶記得,當時,林如海的眼眸裏有著驚恐,而潔羽也是眼中帶著十分分明的驚訝,但是她隻是站在原地,僅僅是抬頭了頭,渾身的傲骨穿透時間與空間,高傲決絕地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那一刻的畫麵震撼了水溶了心,也驚動了林如海的心。水溶想,大概林如海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小女兒是如此看不透吧。

水溶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隻一句玩笑就一帶而過了。

(水溶此來,應該是檢查林海的人品、才學與功績的。)

水溶走後,潔羽的生活又恢複了正常的軌跡。除了賈敏的病一直沒有好轉,以及林如海經常用若有似無的眼神探索的看著她,甚至,黛玉在事後問了她一次,不過潔羽沒有正麵回答,但黛玉也是個聰慧的女子,因此,她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隻是往後各事更加依賴潔羽,幾乎事事都與潔羽商量。

三個月後,京城來人,林如海遷任揚州巡鹽禦史,官至蘭台寺大夫。同時送來的,還有水溶送給黛玉和潔羽的禮物,而送給潔羽的尤其精致。因此,林府中傳言,北靜王爺水溶另眼看待二小姐是有意於她,所以,人人都來巴結,煩的潔羽幾乎承受不了,更加的冷漠了。

林如海要去揚州任職,林家人自然要跟著搬過去。

潔羽傳信給蕭然要加快在京城的勢力建設了,因為按紅樓夢裏的故事發展,賈敏就快逝世了,到時黛玉要去賈府,她自然也要一起去的。但是潔羽也要他務必小心,現在她的勢力還不到浮出水麵的時候。

賈敏的身體越來越差,隨著搬家,賈敏的病情更是嚴重了起來。

到了揚州,林如海的公事漸漸多了起來,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經常自己教導黛玉姐妹,賈敏又日漸虛弱,為了不耽誤對黛玉和潔羽的教育,林如海為女兒請了一個西席,每日在家教導兩個女兒讀書寫字。

而這個西席,就是紅樓夢中的最有名的龍套角色——賈雨村。賈雨村看似一個單純的落魄書生,但是,潔羽注意到他眼睛裏的表麵的貪婪後閃爍的精光,也經常看到他四處閑逛林府,有意無意的向下人打聽林府的一些密聞。似乎是感覺到了潔羽不同於黛玉的天真,賈雨村心中總是有些忌憚潔羽,因此,他的行為還算安分。至於潔羽,隻要不傷害到她和黛玉,即使他把林府拆了她也不介意。

黛玉的身體真的很弱,三不五時就生病了,潔羽的身體也很不好,但是因為基本穩定了,所以隻要不發病,潔羽比黛玉看上去就好多了。不過,潔羽依然瘦弱不堪,比黛玉的樣子更加柔弱。但是潔羽的堅強,使得潔羽身上又有種英氣,矛盾的氣質,使得潔羽無意間吸引著眾多的目光。

因為身體原因,黛玉和潔羽經常不去上課,有時甚至要隔好幾天才去上一次學。潔羽經常自己學習,而且也不待見賈雨村,因此去的更少,每次幾乎都是被黛玉拉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