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衣服掏出一個小牌子給黑衣人,黑衣人行了個禮,然後身形便消失在夜幕當中。
白允負手而立,身形卻有些恍惚,若是仔細看,竟然看到他的臉色慘白。他的手按著另一隻手的手腕,那裏,方才放出了許多的血。
他全身的三分之二的血都被放了,如今,若是他不能夠把血補回來,也活不長命了。
本來,若不是他武力高的話,他現在早就暈死過去了。
苦笑一聲,白允身形一閃,朝某個地方閃去,他笑道:“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魔王回到宮中之後,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可是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這種不對的感覺一直壓抑在他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而王鬆和王岩回到二魔王宮殿之後,便去看了眼靖瑤和柳紅,卻見兩人的臉又綠了幾分,他們也知道,這恐怕等不了十天之後了。
晚上,他們去找王凝了,王凝依舊是蒙著臉。雖然他們知道王凝的來曆很是神秘,但是現在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王凝在烏黑的房間裏邊一直思索著白允下午的話,而他,也就這樣竟然睡了過去。
直到王鬆和王岩來敲門的時候,他也才被驚醒了,看著門,皺了皺眉頭,他起身去打開門。
王岩道:“前輩,麻煩你移步。”
王凝看了王岩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隨著王鬆和王岩去到了靖瑤和柳紅的房間。
坐在床邊,他把了把脈,然後翻了翻她倆的眼皮,最後點了點頭,道:“恩,毒素蔓延到了骨髓,快要到心脈了,若是到心脈了,便也回天無術了。若是明日你們不能夠拿到白衣使者的血,她們也就無藥可救了。”
王凝站起身來,看了眼王鬆和王岩,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孩子心太軟弱了,看來必須要讓他們知道現實的嚴酷。
王鬆和王岩對視一眼,對王凝拱了拱手,道:“前輩,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二人都無法確定能不能夠拿到白允的血,要知道,那不是一滴兩滴的血啊,可是五碗血啊。
王凝冷哼一聲,然後跨門而去,話說,他還沒吃晚飯呢。
翌日,魔王請了王鬆和王岩過來商談白允還有靖瑤和柳紅的事情,王鬆和王岩眼睛下麵都有些黑眼圈,再看看魔王,眼睛下麵竟然也有黑眼圈,兄弟三人對視一眼,齊齊的歎了口氣。
這時,兄弟三人在吃著早飯,本來,白允在魔王吃早飯的時候一般都會來,可是今天有些奇怪,竟然都沒來。
魔王皺了皺眉頭,看著下人,道:“去看看,叔叔今天怎麼沒來本王這裏?”
下人行了個禮便離開了,不一會兒,下人又回來了,他把一張白色的紙遞給魔王,然後道:“魔王,宮殿裏麵找不到使者,隻發現者張紙。”
魔王皺眉的接過紙,打開看了看,他冷哼一聲。王鬆和王岩也覺的不對,連忙問怎麼了,紙上寫的是什麼。
魔王沒有說話,隻是把那張白紙給王鬆和王岩看了看。
白紙上麵寫著:魔王、二魔王、三魔王,我去了,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尋我。
白紙上就寫著三言兩語的幾個字,卻透露著白允的決心。
看著這張紙,王鬆和王岩的臉瞬間就黑了,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著不解,為何?為何叔叔要走?
若是他不想放血,可以直說,他們不會逼他。但是他要走,這可就不是放血這麼簡單了。
“看來,叔叔早就想好了藥走,隻不過,他沒有機會罷了。”魔王吃著飯,冷笑著,“這次,也多虧了我們給叔叔這個機會。”
他的眼底出現了昨晚對待黑衣人的狠毒,王鬆和王岩對視一眼,就像是焉了的茄子。
“大哥,三弟,現在叔叔走了,瑤兒和紅兒他們怎麼辦?”王鬆也吃不下去飯了,他現在也很擔心靖瑤和柳紅。
天之絕境的做事規則在他的心中是根深蒂固,他的本性也是個善良的人,否者,他和王岩不會對靖瑤還有柳紅的事情這麼上心的。
魔王搖了搖頭,王岩低下了頭,王鬆歎了口氣。
他們算是窮途末路了,不過,魔王對靖瑤還有柳紅的事情倒不是很上心,隻有王鬆和王岩兩人上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