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雲際邪騰空一飛,然後身影消失在空中。他能夠忍氣吞聲,是因為靖瑤,靖瑤現在不在了,他自然不會留在這裏。他聽著雪紫的話和雪紫那眼神,他真的很氣。
他承認他現在的實力不夠,但是他對靖瑤的心是那麼的真誠。
雪紫見雲際邪走了,然後一歎氣,揮了揮手。司徒建楠跟韓新見自家母親這個樣子,便關心的問道:“母親,你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姐夫身上也有著傷痕,也很狼狽,可見他是用了全力去跟邪派教主抗衡。母親為何還要故意那般的看他,說出那種話?”
司徒建楠或許還不懂什麼,但是韓新似乎看出來了一點眉頭。他想了想,然後問道:“母親,你不會是用激將法吧?”
點了點頭,雪紫看著兩個孩子,雖然一個是親生的,一個不是親生的,到底都是她的孩子。“邪兒他過於狂妄了,你們得知道,狂妄就要有狂妄的本錢。他是火神傳人,本事大的很,為何現在保護不了瑤兒?隻能夠說他太過於鬆懈了。而且,你們難道沒有看到,他每次都是站在瑤兒的後麵?”
雪紫慢慢的分析著,當然,她也有氣惱,雖然那是激將法,也是她最真實的感情。她也是對雲際邪失望了,但是能夠借此讓雲際邪的實力上升,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恩。”韓新點了點頭,雪紫所說的那點他也是有注意到的,“姐夫站在姐姐背後有何不對嗎?姐姐把後背留給姐夫,也是讓姐夫在背後保護好她。而每次,光彩照人的是姐姐,沒人注意的,似乎是姐夫。這哪裏錯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也有不對的地方嗎?
再次歎了口氣,雪紫似乎無意的看了眼不遠處的,然後繼續分析著,“他這樣做,世紀上看起來是為瑤兒好,其實非也。”
“為何?”司徒建楠聽得一頭霧水,他急忙的追問著。
點了點司徒建楠的眉心,然後看了眼韓新,韓新似乎有所懂,但也不是太懂,雪紫點了點頭,道:“他站在瑤兒的背後,讓瑤兒光彩照人,這樣他就是為瑤兒好了嗎?他是瑤兒所認定的人,必須要跟瑤兒並肩作戰,可他卻一直站在瑤兒的背後。”
“還有,他這樣子似乎是低調,不出頭。但是正因為這樣,他才會被人看不起,到時候,都認為是他配不上瑤兒啊。而且,哪個女人不希望一出事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有人在跟前保護著自己?瑤兒也不例外,隻不過是她隱藏的太深了,而她,也太要強了。他們倆,這樣下去不好的。”靖瑤是她的女兒,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怎樣的人。
韓新和司徒建楠對望一眼,兩人都若有所思。
“你們想啊,雲際邪站在靖瑤的背後,但是也會有人站在靖瑤前邊,為她撐起一片天的。撐起那片天的人,才是最終的命定天子。”雪紫語重心長的說著,眼睛卻又看向不遠處,悄然的笑了笑。
不遠處,其實雲際邪還沒有離去,一是因為他力量已經沒有多少了,二是他也想知道雪紫所說的原因。
聽到雪紫的分析,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所做的是多麼的可笑,一味的站在靖瑤背後,就真的是為她好嗎?
呼吸了下,力量回來了小部分,雲際邪運著力,朝天邊飛去。他要變強,想盡一切辦法變強,等他真正強大了,就可以回來接靖瑤了。
他還是認定的,教主暫時不會傷害靖瑤,而雲際邪的時間,也不多。
因為,把靖瑤多方在教主身邊一分鍾,雲際邪的心就極其的不安。
“希望他來的時候,會給我們大家帶來一個驚喜。”雪紫的目光無意的掃視了天邊的那道殘影,然後低聲輕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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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靖瑤,她被黑風籠罩的時候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全身都特別的軟而無力。
睜開眼睛,卻看到一位帶著麵具的男子,靖瑤想了想,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撐著床邊坐起身來,看著坐在床旁喝著酒的麵具男子,“你是?”
聲音一出,靖瑤才發現自己的有多麼的虛弱,說這麼兩個字,好像花費了她的全部力氣一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幹涸,見麵具男子沒有搭理自己,靖瑤便伸出手,朝那酒壇拿去。
這麵具男子自然是葉海,葉海看了眼靖瑤,然後拿著酒壇子放在靖瑤跟前。
靖瑤望著床上的酒,然後望了望那麵具的男子,便雙手捧起酒壇子,卻不想雙手的力氣沒有多大,還差點把酒壇子給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