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擦了下嘴,一聲長嘯,“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嗎?若是你找點先下手為強,而不是來布置這個陰謀,恐怕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現在,晚了嗎?”教主似乎在喃喃自語,他一直說著:“晚了嗎?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就是為了讓她以後能夠生活的更好啊,我做錯了嗎?為什麼她會愛上那個雲際邪,為什麼她就不能夠多等等我,隻要再等我一會兒,我就可以接她走了。”
他咆哮著,一揮袖,把所有的酒壇全部弄倒在地,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心中的裂痕卻在一點點的撕爛著。
“你沒有錯。”麵具男撿起一個還有這酒的酒壇,舉頭喝下,搶了一聲,看著逐漸瘋狂的教主,“你就是不該啊,她是一個這麼吸引人的女子,能夠吸引住人。千挑萬選,總能夠找到一個對眼的,然後慢慢產生愛情。而你,在她享受這些愛情的時候,卻在把她拉向一個深淵。”
“我沒有,沒有,我是在為我們著想啊。”教主反駁著,撿起一個酒壇就往麵具男身上砸去。
“你有,就是有,是你把她拉進這些陰謀當中的。”麵具男一揮手臂,抓住了酒壇,喝完裏麵的酒。
教主無言以對,他承認,麵具男說的話都是對的。難道他就錯了嗎?他這麼多年的苦是為了誰受的,為何釀成了今天的錯誤?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教主睡在地上,無聲的流著淚。
“我說了,你會做嗎?”麵具男自嘲一笑,坐在教主旁邊,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你先說。”教主一拳砸碎一個酒壇,目光犀利的看著麵具男。他已經瘋狂了,隻要可以挽回,無論付出代價,他都可以做到。
麵具男朝後躺下,舉起手,手中酒壇倒放,源源不斷的酒水進入口鼻,把酒壇往地上一砸,“軟的不行...”他轉頭看著教主,教主此刻也看過來了,麵具男勾唇一笑,“來就來硬的吧。”
“硬的?”教主思慮著麵具男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卻沒有看到麵具男眼底閃過的一道精光。
“恩。”麵具男循循善誘著,看著漆黑的天花板,閉上眼睛,鼻息間全是酒氣,他也就任性今天一回吧,“現在你應該也知道,你是沒有任何機會了。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博一下。”
“怎麼博?”教主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盞光亮,雙眼閃閃發光,猶如看著救命稻草一般的看著麵具男。
麵具男無聲的笑了笑,“用強的吧,反正靖瑤的心裏永遠都隻是有著雲際邪,而你隻不過是想在她心裏有一席之地而已。她愛不上你,那就讓她恨你吧。”
恨我?
教主打了個冷顫,突然站起身來,雙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麵具男用手撐著腦袋,眯著眼睛看著教主,笑的異常邪魅。
是啊,反正愛和恨都是一種偏激的記住一個人,既然愛不上我,那就恨我吧。
教主本來隻是心底裏有一點點偏激的想法的,畢竟,他不想傷害心中守護的人。但是他怎麼也掩蓋不了自己的懊惱和不解,還有憤怒,麵具男這麼一說,就等於把他給推上了這一條路。
麵具男無聲的走了,一閃,到了一個漆黑的地方,卻沒有那麼濃重的陰森之氣。旁邊有一條小溪,他走到小溪邊,低下頭,看著小溪裏麵反映過來卻依稀可以看得清的麵具,“雪紫,我真的很恨你,既然愛不了你,那就恨你吧。既然想要報仇,我就拿你女兒開刀。”
麵具男的背影,帶著滄桑,帶著孤獨,還帶著一絲瘋狂。他的眼中,有些累了、疲了還傷了。手,撫摸到那張麵具上麵,冰冷的溫度傳來,麵具下的唇角,不由的勾起。
這張冰冷的麵具,帶了多久了?應該有十幾年了吧。
滄海桑田,我們已經不能夠回到從前了,從前的美好,再美好也隻不過是記憶而已。但是那深深的痛,卻在心靈上留下了烙印。
你是高傲的,我亦是高傲的,愛到了另一種境界的時候,我便是偏激的,你卻是雲淡風輕的。
這十幾年來,你可曾有一日想過我?你十幾年來的痛苦,可是因為誰?你夜晚的淚水,深深的思念,是為了我嗎?
不是不是都不是,你讓我情何以堪,我痛苦難堪的時候,你與他人比翼雙飛。我心已疲憊的時候,你卻傷的一身狼狽,你說啊,你要讓我怎麼辦?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