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馬哲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出租屋。
小鬼體內有些屍氣,我給他喂了一滴血幫他把屍氣排出了體內。也喂了蕊蕊一滴,有助於她增加修為。雖然我會全力保護她的安危,但是也要保證我不在了她能自保。
兩個小家夥兒在床上睡著了,我卻久久不能入眠。到底是誰在背後設局?不能解決這個隱患,我永遠都睡不安穩。況且,墓地塌了,那隻鬼仙肯定跑出來了,我的勾玉也拿不回來了。歎了一口氣,卻聽見馬哲起床了。我也走出了房門。
馬哲沒有開燈,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落寞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多年來一直孤身一人的自己。
我從冰箱拿了兩瓶啤酒,坐在他對麵,沒有說話。
“師兄,我不相信陽陽會害我。我們已經在一起快兩年了。”馬哲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能他自己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陽陽是半人半屍,她告訴我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害怕。我想過隻要她喜歡我,就算是鬼我也喜歡她。那天也是她要我拿著這個事情去試探你。可是,我現在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我感覺到了馬哲的恐懼。麵對眼前人的恐懼,對未來迷茫的恐懼,對自己無知的恐懼。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我從來都沒有選擇去相信別人,也從來沒打算去相信別人。要不斷的去完成任務的我,隻能相信自己。也隻有相信自己。
“馬哲,以後不管怎麼走,至少你要相信自己。不要放棄生的希望。隻要往前走,總能看見光的。”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些話是蕊蕊死的時候大哥跟我說的,不知道有用沒用,其他的都靠他自己了。
“喝完這瓶就去睡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房間。我現在隻想時時刻刻地看著蕊蕊,生怕一不下心,她就又不在我身邊了。
兩個孩子沒有什麼體重,壓在我身上,感覺這是我這輩子睡得最舒服的一晚上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馬哲叫起來,不能讓師叔祖擔心。路上又接到了陳誌升的電話,說準備成立一個專案小組,專門解決這類靈異事件。我委婉地拒絕了,告訴他,以後有事就以後再說。畢竟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在這裏呆多久。
回去了之後,沒有看到王維澄和楊陽。馬哲失望地在客廳坐下。我跟師叔祖說了這些事情,師叔祖說早就算到我不會有事,也為我找到蕊蕊和升級的事情表示祝賀。
打過招呼過後,馬哲就跟師叔祖在院子裏修煉,我回到房間繼續看醫術。
蕊蕊六歲,炎兒是沒出生就死了,但是隨著修為的不斷增加,年齡竟然也有三,四歲的樣子了。我拿出一些糖,讓他們兩個去一邊兒玩了。
中午的時候,謝文君叫了我下去吃午飯。她看上去心情很好,似乎是跟王維澄談的很開心。
下樓去了,楊陽和馬哲做的很遠,王維澄看見我,走了過來。
他有些緊張的問我:“謝謝你救了我和孩子。我能不能看孩子一眼。”
我搖了搖頭說:“炎兒還沒有具體知道情況,他對你還有著怨恨,等我再跟他說清楚一些,你們再見麵吧。”
他失望的低下了頭說:“好。謝謝你一直照顧他。他現在是叫炎兒嗎?”
我點了點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孩子跟了我的姓。畢竟,我也沒有想到,他是在被人控製的情況下,殺的自己的孩子,想來他自己也很後悔吧。我有些害怕炎兒知道真相,我怕他會離開我,和父母一起共享天倫。
吃過了飯,師叔祖把我叫到了地下室。
“阿成啊,陳震可能很快就要出山了。憑我們兩個恐怕對付不了他了。現在的狀況他可能已經跟屍王聯手了,屍皇被喚醒也是早晚的事情。我這裏還能撐住一陣子,你跟馬哲一起去一趟茅山,找兩位我的道友。一位叫做曲辰。一位叫做陳笙。我們合力必定能化解這場災難。一路上,你要照顧著馬哲,幫著他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