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納蘭容若被她那聲“戰夫人”憋得內傷,卻還是認命地拿著易容的道具去幫她易容。等隊伍出發的時候,三皇子如今監國,竟然親自帶著人來送行,當然,晏祁說是送行,監督還差不多,竟然將這裏每個人都盤查了一番,索性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便出城了。
\t晏祁看著隊伍出城,心裏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待回了宮,便命屬下去打探英武侯府的情況,得到的回複是戰新晉的戰夫人一直沒有出府,但是剛剛不少府裏的下人都見過她了。想到這裏,晏祁才放下心來。他馬上就可以坐上那個位置了,世人常說江山和美人不可共得,他卻偏偏要!等他當了皇帝,他便要納她進宮!而戰尋,哼,他並不是回回都這麼好運的,這次南疆之行定要讓他有去無回。
\t城外的隊伍已經走了許遠,鳳嫻月找了這次易容成了一位小廝,剛剛出城便爬進了戰尋的馬車,她靠在戰尋肩頭問道:“你說晏祁什麼時候會發現我和爹已經不在京城了?”
\t戰尋輕輕一笑:“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恐怕他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皇位上了。
\t而此時宮裏,鬆賢喂皇上喝完最後一滴藥,便幫他擦了擦嘴,吩咐一旁的小太監將碗拿下去。這些活本來不用他做的,隻是,原來還在一旁伺候的妃嬪見皇上病入膏肓了,竟然都不來了,他念著皇上對他多年的提拔和信任,便一直親力親為。皇上情誌有些不清,即使喝了藥也沒有清醒過來。
\t晏祁進來的時候,鬆賢正在幫皇上擦臉,見到來人,趕緊起身行禮。
\t“鬆公公快起,你照顧父皇有功,我自然要重重賞你。”晏祁虛扶了他一把,便走到皇上床前,眼光沉沉地看著他。
\t鬆賢不敢居功,恭敬地謙虛了幾句,便立在一邊沒有說話。
\t背著鬆公公,他從袖子裏偷偷拿出一顆藥丸放進了皇上的嘴裏。這是他千方百計弄來的藥丸,吃了一顆死不了人,卻會讓人精神越來越差,隨著用藥的劑量慢慢死亡。反正皇上已經病成這樣了,就這樣不死不活地熬幾天,對他來說更有利,畢竟皇上親封他監國。若是在沒有儲君的情況下,他比大皇子和二皇子更有資格斷位。
\t隻是,在晏祁起身的那一刻,皇上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不一會兒便雙眼翻白,口吐鮮血。鬆賢似乎被這個場麵嚇到了,失聲大喊道:“來人呐!來人呐!皇上中毒了!”
\t此話一出,晏祁的臉色陡然變了,他明明隻是喂的小劑量的藥丸,即使皇上病成這樣也不致死,反而會讓他拖上幾天,可眼下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鬆賢,一開口便是“中毒”這樣的嚷嚷,分明讓他沒有脫身的時間。
\t很快,禦林軍和守在殿外的太醫都衝了進來,見到皇上身邊的晏祁時地,都低著頭沒說話。太醫上前為皇上檢查過後,猶豫地看了晏祁一眼,便輕聲說道:“皇上他中了太霸道的毒,已經去了。”
\t皇上駕崩了!
\t這個消息在幾人的腦袋裏盤旋,終於落地了。而一旁的鬆賢也跟著號啕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又看向晏祁,厲聲問道:“三皇子好狠的心呐!雖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可皇上怎麼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下得了這個手啊!”一字一句,字字泣血指向晏祁。
\t待看見晏澈和晏清帶著朝中的元老衝進來的時候,他便明白,他是上了別人的當了,原來真正心狠手辣的另有她人。
\t“哈哈,好一條忠心耿耿的狗,竟然害死了父皇還不承認!”晏祁厲聲吼道,說著看見禦林軍統領魯敏樹手持長劍走了進來,立即痛心疾首地說道:“魯大人,鬆僅僅竟然謀害了皇上!”
\t“奴才沒有!剛剛喂皇上喝藥的人是三皇子!是三皇子害死了皇上!”謀害聖上的罪名鬆賢哪裏敢當?他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t晏祁輕輕一哼,笑他不自量力,區區一個太監總管便想陷害他,太小看他晏祁了。一個皇子和一個太監,誰說的話比較有信服力。他想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t果然,聽了他的話,幾位朝臣都猶豫了起來,隻有大皇子晏澈突然問道:“既然三弟說不是你害死的父皇,那作兄長的可不可以搜一搜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