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戰南峰看著這個所謂的自己的兒子,怒道:“怎麼沒有關係?你是我戰南峰的兒子!我要說這親事算不得數,你還怎麼娶她!”
\t戰尋攥住手指,回頭看著他,沉聲道:“現在全京城都知道我要娶鳳嫻月,皇上肯定也知道了,他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計劃怎麼對付你了。”
\t“你、你這個孽子!”戰南峰吼道。
\t“爹,看在我娘的份上,我還叫你一聲爹,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娘?”戰尋說著,輕輕勾了勾嘴唇。
\t戰南峰驚得後退了一步,顫聲道:“你、你什麼意思?”他覺得戰尋無緣無故提起已過逝的夫人,定是意有所指。
\t“我什麼意思,你最清楚了。希望明天早朝的時候,爹能站在兒子這邊。不然,我也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情。”戰尋說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臉震驚的戰南峰,呆呆地看著戰尋的背影。
\t第二日早朝時,鳳平當庭提出了逍遙侯府與安逸侯府結親之事。皇上難掩怒意地看著他,此事雖然有耳聞,可並不相信。他不相信鳳平和戰南峰真敢明目張膽地與自己作對。眼下見鳳平提起,他沉著臉看向戰南峰,問道:“逍遙侯,安逸侯說得可是真的?”
\t戰南峰對上皇上滿含怒意的眸子,一時有些猶豫。他與鳳平雖說是相交幾十年,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現在同為臣子,不能隨心所欲了。他正準備開口,便聽到戰尋上前說道:“回皇上,確是如此。”
\t戰尋隻是逍遙侯府的公子,逍遙侯並未請立世子,按理說,他是沒有資格站在淩霄殿的。所以,當皇上看到他的時候,更是怒道:“還有沒有規矩了?朕的淩霄殿是誰都可以站上來的嗎?”
\t戰尋倒是絲毫不以為意,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平靜地說道:“這是家母留下的遺物,不知皇上可否認得?”
\t玉佩玲瓏剔透,上麵明顯地刻著一隻小鳳凰。熟悉皇室的人都知道,宮裏的小公主出生,便會有一枚這樣的玉佩。
\t皇上再看見這枚玉佩時,早就震驚了。他沒想到,戰尋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沉聲問道:“這枚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
\t戰尋抬頭,不卑不亢道:“臣剛剛說過了,這是家母的遺物。”
\t“皇上,這不是靜雅公主的玉佩嗎?”終於,寧國公忍不住出聲說道。他與靜雅相識多年,隻是二十多年前,她突然失蹤便沒了消息。他一直以為她還活著,沒想到,竟然聽到“遺物”二字。
\t皇上自知敷衍不過去了,這才說道:“沒錯,這的確是靜雅的玉佩,可這並不能說明你就是靜雅的兒子。”
\t戰尋解開上衣,露出胸前的紅色胎記,說道:“臣聽說這胎記是母親家族的遺傳,不知道能否證明?”
\t胸前一朵火把似的胎記在確是皇家的印記,沒想到戰尋竟然也有。皇上詫異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否認他。當初靜雅一意孤行想去闖蕩江湖,他就便沒了這妹妹,更不會認妹妹的孩子。
\t“皇上,他的確是皇家的孩子啊!”寧國公激動道。
\t寧國公是保皇黨,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如今他站在戰尋這一邊,讓皇上也不敢不承認。尤其是戰南峰,突然說道:“臣有罪,臣早知靜雅的身份,卻一直沒有向皇上言明,請皇上治罪!”
\t這個老狐狸!皇上氣得攥緊拳頭。戰南峰以為自己不知道他的想法嗎?開始不敢承認,隻是怕自己對付他罷了,現在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請罪,無非是想坐實了他皇親國戚的身份。
\t事情很明顯了,原來逍遙侯竟然就是當年靜雅公主私奔的對像,而戰尋就是靜雅公主的兒子,也就是皇上的親侄子。
\t而此時的鳳嫻月,正坐在房間裏和青兒一起學刺繡。張玲兒認真地教著兩人。她原來在張家的時候,爹娘從小就請了最好的繡娘來教自己女紅。
\t“小姐,我能不能不學啊?”青兒看著手中的繡活,氣餒道。
\t鳳嫻月一邊繡著手中的花樣子,一邊輕聲說道:“不行,說好了一起學,別想耍賴。”
\t“叩叩——”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t鳳嫻月抬頭,示意張玲兒去開門。
\t待張玲兒折回時,她詫異道:“小姐,是甲一,他打探消息說戰公子封了世子,還說他是靜雅公主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