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雲天,一個聚集了全漢市上流人物的夜總會,這裏有著不夜城之稱,還沒有走進到裏麵去,何雨沫已經打退堂鼓了。
“哎呀,我不想去了。”何雨沫皺著眉左右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陳涵和慕容琛。
“都來了,進去看看唄!”陳涵說道。
“是啊,淩寒可不是每天都會來這裏哦!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慕容琛慫恿道。
何雨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吧。”
震耳欲聾的音響,舞池裏的人群瘋狂的扭動著腰肢,何雨沫跟在慕容琛身後,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她一邊走著,一邊四處搜索著淩寒的身影,隻是看了老半天,都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影子。
慕容琛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兒,笑道:“他不會在這的。”
“為什麼?”何雨沫想也沒想的問出了口。
慕容琛撇了撇嘴角,悠悠的介紹起來:“淩寒是業界出了名的不好女色,怎麼可能會在魚龍混雜的大廳呢?”
“你咋知道?”這次是陳涵問的。
慕容琛無語的看了倆人一眼,解釋道:“業內人都知道。”
“說了跟沒說一樣。”陳涵白了他一眼。
跟在慕容琛的身後,何雨沫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偏廳,慕容琛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對著身後的二位努了努嘴唇:“喏,在那。”
何雨沫順著慕容琛指過去的方向看去,隻見淩寒正坐在偏廳的一個角落裏,手裏搖晃著暗紅色的液體,那張臉,還是那麼的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相同的長相,陌生的是冰一樣的表情。
“去吧!”慕容琛拍了拍雙手,一副完成任務的樣子。
何雨沫挺直了腰板,剛往前走了兩步,她又縮了回來,“哎呀,我要怎麼開始開場白啊?”
聽了何雨沫的話,慕容琛和陳涵立馬一副作死狀......
“你怎麼越來越笨了?”慕容琛無力道。
何雨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嘟起嘴:“算了,我有辦法了。”
“加油!”慕容琛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陳涵也跟著附和起來。
何雨沫隻好在這倆坑友的注目下,印著頭皮往淩寒走去,隻是她木有想到,意外這種事兒,在她身上,可真是時常發生......
看到何雨沫那個樣子,陳涵和慕容琛同時捂住了眼,倆人還很默契的逃離了作案現場。
何雨沫一臉黑線,對著服務員一個勁的道歉道:“不好意思啊!”
服務員狠狠的瞄了一眼何雨沫,在心裏早把這個冒失的女人罵了幾百遍了,要知道這杯酒的價格都能抵上她好幾個月的工資了,重點是這還是好的了,怕就怕被炒魷魚了,畢竟這是經理親口交代她要給淩總裁送過去的。
“小姐,這杯酒要不我買了吧!實在是不好意思。”看出了服務員那麼不友善的眼神,何雨沫隻好自告奮勇的說道。
服務員又是一記大白眼甩給何雨沫,語氣不好的說道:“小姐,你可知道這杯酒有多貴嗎?是你能賠得起的嗎?”
“不就是一杯酒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何雨沫脾氣不好,實在是服務員說話刺太多,而她又恰巧最討厭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人了。
“這是法國拉菲莊園產的82年的拉菲,兩年前的市值初報價是二十萬,現在的市價少說也三十萬。”坐在角落裏的淩寒幽幽的開口。
聽到淩寒的聲音,何雨沫的身體微僵,思緒開始紛飛......
“就這樣被打敗了嗎?放棄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毅力呢!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這句話是三年前,何雨沫流產之後,臥在床上三天沒有合眼的時候,淩寒給她說的一句話。
和現在的語氣一樣的冷漠......
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見淩寒說話了,忙端著托盤,小跑到淩寒的麵前,彎腰道歉:“淩總裁,實在是不好意思,是這位小姐把您的酒給打翻了,請您不要讓經理開除我。”
淩寒看也沒看服務員一眼,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何雨沫的小臉,低迷的聲音劃過空氣中:“你過來。”
何雨沫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忽然反應過來剛剛貌似是聽到淩寒說那酒好像...二十萬?靠,這是什麼酒啊!真是貴的讓人自卑啊---
“我幹嘛要那麼聽你的?”雖然已經心虛的厲害,何雨沫依舊揚起小臉,一臉不服輸的樣子。
淩寒微眯著雙眸,還沒有人敢違反他的命令,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