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雨沫嚇的坐了起來,蒼白的小臉上被汗水浸透了。
“沫沫...”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何雨沫轉臉,驚恐的看向床邊的慕容琛,“慕晨莫晨,我剛剛夢到......”
還未等何雨沫把話說完,慕容琛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別怕,那隻是夢。”
“是嗎?”何雨沫木訥的問道。
慕容琛輕輕的將她擁入懷抱,溫柔的說道:“當然了。”
何雨沫在她的肩膀上點了點頭,繃緊的身體也慢慢的放的輕鬆下去。
過了一會兒,慕容琛輕輕的推開何雨沫,意料之中,她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又替她掩好被子,看著床上躺著的小人兒,慕容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由上至下,描摹著她的臉頰,最後將手指停留在何雨沫的唇瓣上,他嗓音沙啞的說道:“沫沫,我該拿你怎麼辦?”
這已經是第四晚上了,在她住院的第一天晚上,他悄悄的去醫院看望她,恰巧碰到她被噩夢驚醒,他慌忙跑去抱住她,不停的安慰著她,最後她才睡過去。
接著第二天,第三天都是那樣,最奇怪的是第二天的時候,他問她晚上的夢,她竟然全然不知......
直到他去找了護士以及主治醫生,從那裏才了解到原來她已經有些輕度的精神分裂,輸液中的藥物成份一直都加的有鎮靜劑。
當慕容琛把心裏的疑惑告訴主治醫生的時候,主治醫生更加愁了,給他開了一些鎮靜劑和緩釋類的藥物,並建議他讓沫沫最好是喝一杯熱牛奶再睡覺。
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的讓她喝那杯牛奶,其實那杯牛奶也已經被他加進去藥了,至於何雨沫所說的糊糊的味道,應該就是藥物溶化在牛奶中的味道......
慕容琛留戀的收起手,起身準備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還是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小人兒。
她的雙眸緊閉著,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蒼白,倒是增添了幾分生機......
“沫沫,你到底是經受了什麼,才把原本那樣陽光的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沫沫,相信我,我這一次一定不會再放開你的手,隻有我才能給你真正的幸福。”
“沫沫,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
第二天,在一片暖陽的照射下,何雨沫伸了伸懶腰,不舍的睜開一隻眼,窗外的陽光恰巧從簾子的縫隙中鑽進來,竄到她睜開的那隻眼睛裏,那明亮的光芒,照的眼睛有些發疼......
何雨沫穿上衣服,簡單的洗漱之後,出了臥室門。
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廚房裏傳來一陣響動,何雨沫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淩寒,你又做什麼好吃的了?”
說話之間,已經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樓梯下,正在拿盤子的慕容琛聽到何雨沫的叫聲,直起了彎下去的身子。
何雨沫嘴邊的笑容在看到慕容琛的時候,凝固在了那裏,看來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她竟然就習慣性的認為是淩寒在廚房......
“呃,,,不好意思,我以為......”何雨沫尷尬的咬了咬嘴唇。
慕容琛笑道:“沒事,我什麼都沒聽到。”
“你在做什麼呀?”何雨沫立馬轉移了話題。
慕容琛笑道:“我買了小籠包,正在找盤子裝。”
“你出來,這些還是需要我們這些心靈手巧的女孩來做,看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待會都把盤子打破了。”何雨沫笑著調侃道。
慕容琛撇了撇嘴角,“好吧好吧,反正我確實是沒幹過這種事。”看到何雨沫嘴角難得的笑容,他的心情一下子也變的特別好。
慕容琛走到餐廳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何雨沫在櫥窗上倒騰著。
不一會兒,一盤熱氣騰騰的小籠包便放在了慕容琛的麵前,正在慕容琛想著如何讚歎何雨沫的時候,隻見她轉身,又走到了廚房。
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兩杯豆漿,慕容琛笑著調侃道:“挺專業的嘛!”
何雨沫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我不專業,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快吃吧!一會兒都要涼了。”
說著,何雨沫便自顧自的夾著盤子裏的小籠包,又好奇的問道:“你去買的?”
“要不然呢?”慕容琛揚起臉,一副高傲的樣子。
何雨沫美好的瞪了他一眼,又幽幽的開口道:“還不錯。”
“你喜歡就好。”
“......”
兩人陷入了沉默中,良久之後,慕容琛突然開口問道:“沫沫,你做噩夢了嗎?”
“你才做噩夢了呢!幹嘛要詛咒我?”何雨沫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慕容琛。
慕容琛有些失落的低下頭,果真還是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