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怡露搖了搖頭,怔怔的回道:“我沒事。”
“可是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的樣子。”莫言擔憂的說道轉眼看到地上破碎的花盆,泥土已經灑了一地,關心的問道:“這些是怎麼回事?”
鄭怡露扯了扯嘴角,“沒事,剛剛不小心把花盆打碎了。”
“對了,你不是去歐洲考察了嗎?怎麼回來了?”鄭怡露立馬轉了話題,笑著問道。
莫言無奈的撇了撇嘴,“在那邊呆了大半個月,實在是受不了那邊的麵包奶酪,我可是想國內的食物了,所以就提前了一周回來。”
“那邊有什麼好玩的嗎?”鄭怡露好奇的問道。
莫言搖了搖頭,“那邊環境挺好的,空氣很幹淨,天特別藍。”莫言伸手摸著下巴,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還有,就是埃菲爾鐵塔還不錯。”
“埃菲爾鐵塔......”鄭怡露不由自主的開始喃喃自語起來,怎麼這個詞好熟悉的樣子。
“怎麼了?”莫言疑惑的問道。
鄭怡露笑了笑,“沒什麼,你吃飯了嗎?要不一起去吃個飯。”
“好啊,我請你。”莫言爽快的答應了。
安靜優雅的西餐廳裏,淩寒認真的切著盤子裏的牛排,何雨沫則是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寒,我發現你越來越細心了呢!”
“誰讓我遇見了一個這麼粗心的你!”淩寒一邊切著,一邊說著話,手中的動作沉穩有力,絲毫沒有受到說話的影響。
何雨沫笑道:“那你是嫌棄我咯!”
淩寒抬起頭,瞄了何雨沫一眼,“我喜歡嫌棄你。”
“貧嘴!”
何雨沫話落,淩寒放在桌子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淩寒沒有任何反應,何雨沫倒是憋不住了:“你手機響了。”
“沒看見我沒手嗎?不管他。”
“那要是有重要的事呢?”何雨沫問道。
淩寒回:“你幫我接了吧!”
“淩總,我們已經查出來了,何小姐的流產是尚雪所為,這裏有一份當日做手術的醫生親筆簽名的資料,您是否需要?”
何雨沫一接電話,就聽到這樣的話,心裏說不出的感覺,臉上的表情早就變的十分木訥......
“淩總?在聽嗎?”感覺到這邊沒有反應,電話裏的人疑惑的叫道。
坐在何雨沫對麵的淩寒,看到何雨沫這番模樣,也好奇的問道:“老婆,怎麼了?”
何雨沫雙唇微動,還是沒有說出口,拿著手機的手顫顫巍巍的把手機遞到淩寒的耳邊。
淩寒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著手機接了起來:“喂,我是淩寒。”
“淩總,我剛剛跟你說你讓我查的何小姐流產的事,我查出來真凶了。”電話那邊的人再次重複說道。
淩寒的表情有些凝重,冷冷的問道:“是誰?”
“是尚雪,我們這裏有一份當天給何小姐做流產手術的醫生簽的資料,您看看您是否需要?”
“寄到我公司吧!記住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淩寒警告道。
對方答道:“淩總請放心,這行最基本的能力之一就是保密,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泄露出去的。”
“最好是那樣!”淩寒說完話,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沫沫,你...”淩寒有些哽咽,“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何雨沫麵無表情的回道。
淩寒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會如實向公安機關說明這一切,走合理的司法程序。”
“沫沫,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淩寒接著說著。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何雨沫突然開口了,她怔怔的看著淩寒,字字清楚的說道:“淩寒,算了吧!我不想馨兒失去母親。”
“沫沫,不行,她犯了法,就該受到法律的製裁。”淩寒堅定的說道。
何雨沫唇齒微動:“淩寒,原諒她這次吧!她也不過是太愛你了。”愛一個人本來就沒錯,明明她那樣傷害自己了,何雨沫卻絲毫提不起恨意,她隻覺得那個可憐的女人實在是很讓人同情。
孩子已經沒了,現在來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況且她真的不想本來就缺少父愛的孩子,連唯一的母愛都要被剝奪......
“沫沫,那上次呢?上次的硫酸?不要騙我說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的,我都已經查清楚了。”淩寒心有不忍的看著何雨沫,他知道她容易心慈手軟,但是對待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何雨沫低頭不作答,淩寒再次說道:“她那樣教唆馨兒,這樣的母親隻會誤了馨兒的未來,甚至帶壞了馨兒。”
“......”何雨沫也無力繼續反駁什麼,隻好順從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