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何雨沫直奔主題,她覺得她們現在這個身份應該沒有什麼話題好說的吧!
尚雪淡然的笑了笑,“我也沒什麼事,昨天碰巧遇到你,真的蠻驚奇的。”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聽寒說你不是在米蘭嗎?”
聽了尚雪的話,何雨沫在心底冷笑幾聲,她在米蘭?嗬嗬,還不都是你的傑作,現在又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問她,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嗬嗬,尚小姐不是在坦斯馬尼亞嗎?那又為什麼會來漢市呢?”何雨沫也作出一副無害的笑容,緊緊的盯著尚雪的臉。
比裝?嗬嗬,她何雨沫也不是傻子,跟你奉陪到底!
見尚雪很久沒有說出話,臉頰漲的微微發紅,何雨沫勾唇一笑,“尚小姐,我原本就打算來跟你道歉。”
“啊?”尚雪猛的抬頭,疑惑的看著何雨沫。
隻見何雨沫神態自若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小抿了一口,“為我朋友昨天的那一巴掌道歉,希望尚小姐不要介意,我那個朋友心直口快,絕對沒什麼惡意。”
尚雪的雙眸裏染上一抹憤怒,又立馬用笑容隱去,提起昨天被那個黃毛丫頭扇了一巴掌的事,她就特別的火大,此仇不報,她還有什麼臉麵在這裏待下去?
“嗬嗬,我早就忘了,沒事沒事。”尚雪故裝淡然的笑了笑。
何雨沫嘴角一勾,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尚雪那笑的是多麼的不情願!
對於陳涵昨天扇尚雪的那一巴掌,其實她是真的蠻愧疚的,不過想到她炒作那些新聞的時候,她又很憤怒。
也許那句話說的很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謝謝尚小姐的咖啡。”何雨沫說著便要起身。
誰知這個時候,尚雪卻突然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何雨沫的手腕。
何雨沫疑惑的低頭看向尚雪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再抬頭看向尚雪,“怎麼了?”
尚雪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刷刷的都落在了何雨沫的手上。
何雨沫怔住了,雖然不了解尚雪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在一個不熟悉的人麵前能哭成這樣,想必不是輕易能裝的出來的吧!
“尚小姐,你到底有什麼事?”何雨沫把手抽離,又坐回了位置上。
尚雪也坐了下來,拿著桌上的紙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何小姐,我和淩寒五年前的事,你都知道嗎?”
何雨沫點了點頭,“淩寒跟我說過一些。”
“他...他這些都跟你說了......”
何雨沫不知道尚雪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自己說話,她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作答。
“願不願意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尚雪抽泣著看著何雨沫。
看到一個這樣的尚雪,心裏難免有些同情,沉默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晚風徐徐,何雨沫雖然已經穿的很厚,還是感覺到寒氣入骨,尚雪把五年前的事全都告訴她了,甚至為什麼會離開也都一一說了。
何雨沫突然覺得那樣的一個女子,真的很偉大,她對淩寒的付出,不亞於自己對鄭世明的付出。
就連遭遇也是如此的相同,尚雪和淩寒的愛情,讓尚雪一無所有,但至少她得到了淩寒的心,還是五年那麼久。
而她對鄭世明的付出,得到的是看清一個男人的真麵目!
如果看清一個男人需要付出那麼多的話,那她寧願不去看清,不去經曆。
“五年前,我不想離開寒,可是遭到父母的反對,以及寒的奶奶的逼迫。寒的奶奶要挾我,讓我必須離開淩寒,我不答應。但是,沒過多久,我母親重病住院,父親的公司破產,根本無力支付昂貴的醫藥費。然而,這個時候寒的奶奶拿出五百萬,讓我離開淩寒,無奈之下,我隻好離開了。”
想到尚雪跟自己說的話,何雨沫的心裏空的難受,尚雪還告訴她,她的母親雖然做了手術,最後還是過世了,父親受不了打擊也跟著走了,正在她也想結束生命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懷孕了,為了孩子她才活到現在......
想到這些,何雨沫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做手術的時候,同樣是孩子給了她莫大的勇氣,所幸手術成功,她的眼睛得以重見光明,所以她非常理解尚雪當時的感受。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東西,突然發現另一個人比你更喜歡。
你自認為的付出,相比之下變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