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的心裏說不出的疼,如果可以,他好想代替她受這樣的苦......
“沫沫,我幫你穿上吧!”淩寒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給何雨沫披在肩上。
何雨沫接住了羽絨服,卻執拗的打掉了淩寒的雙手,“我自己可以穿上。”
淩寒雖然很心疼何雨沫,但是看到她那麼執著的樣子,他也隻好隨了她意。
何雨沫拽著羽絨服往自己的身上套著,倒騰了半天,連袖子在哪裏都不知道。
可是她還是一個勁的在找著,“淩寒,你說這袖子怎麼找不到呢?”何雨沫便笑便說著。
淩寒的眼裏滑過不忍,悄悄的幫何雨沫把袖子遞到何雨沫的手邊,讓她能一下子抓住。
“哈哈,我抓到了。”何雨沫開心的把胳膊裝進了抓住的袖子裏。
淩寒嘴角一勾,“沫沫,你永遠是最棒的。”
穿好羽絨服之後,淩寒把何雨沫帶到醫院的後花園裏。
昨夜的一場大雪,整個世界都變的粉妝玉砌,公園裏更是白茫茫的一片。
“淩寒,這裏美嗎?”何雨沫的小臉被寒風吹的紅撲撲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正前方。
淩寒點頭回道:“很美,比漢市的冬天要美。”
“淩寒,你知道嗎?以前一個人在米蘭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裏的雪景了。萬物都被冰封,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盡頭。”何雨沫把雙手放進淩寒的風衣口袋裏,笑著繼續說道:“就像這樣,全世界都冷,我卻找到了唯一的溫暖。這就是我一直以來都向往的幸福。”
淩寒心疼的抱住她,她的堅強,她的執拗,讓他很難受。
他到想她現在就抱著他大哭一場,抱怨世界的不公,這樣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安慰她。
可是,她卻那麼的不一樣,她那麼的平靜,平靜到和平時判若兩人。
“沫沫,我以後永遠做你的溫暖,好不好?”淩寒緊緊的抱住她,嗅著她烏海靚麗的青絲,一字一句的說道。
何雨沫機械的點了點頭,雙眼早已模糊,她盡量讓自己不流眼淚。
淩寒在何雨沫的耳邊吐著熱氣,“嫁給我好嗎?”
話一說完,還未等何雨沫反應過來的時候,淩寒已經單膝跪在何雨沫的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鑲著金邊的小黑盒,直接打開放在了何雨沫的麵前。
萬物像是突然停止了般,公園裏安靜的可以聽到積雪壓斷枯枝的聲音,淩寒保持著單膝跪著的姿勢,隻是何雨沫卻看不到這樣美好的一個場景。
淩寒的另一隻手抓住何雨沫的手,準備把那枚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卻在套了三分之一的時候,何雨沫勾住了無名指。
“淩寒,你真的想好了嗎?”何雨沫完全沒有料想到淩寒會這樣做。
淩寒堅定的點頭,“沫沫,這是我本來打算在時裝發布會上做的一件事,因為一些事情的原因,所以錯過了一個月,現在我正式的告訴你,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隻要我的心髒還在跳動,我就會一直愛著你。”
何雨沫的身體僵硬,她還配擁有愛情嗎?現在的她,隻不過是個拖油瓶而已。
就在何雨沫還在思索著的時候,淩寒趁著她不注意,直接把戒指套在了她的中指上了。
“現在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誰也搶不走。”淩寒一臉得意的笑著。
何雨沫微愣,繼而又淡淡的笑了出來。
其實她想問那尚雪怎麼辦?可是她卻問不出口,她怕一問出口,自己這最後一點的小幸福都會離他而去。
原諒她的自私,她真的不想離開淩寒......
“少得瑟!”何雨沫調皮的嘟起了小嘴。
淩寒的嘴角微揚起,不滿道:“我家的沫沫總算答應我了,我能不得瑟一下嗎?”
“這麼容易滿足啊?”
“那要不來點別的,讓我更加滿足。”淩寒邪魅的看著何雨沫。
何雨沫無奈,“色.狼!”
偌大的酒店套房裏,不時傳來陣陣嬉笑,在充滿氤氳水汽的浴室裏,何雨沫半躺在浴缸裏,享受著泡泡浴。
“被艾萊依的總裁大人伺候沐浴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啊?”淩寒一邊給何雨沫洗澡,一邊自戀的說著。
看著麵前赤裸的小人,他還是忍不住全身燥熱起來,不過他一直都在隱忍著,在這裏是不可以的。
何雨沫伸手就把浴缸裏的水挑了起來,不偏不正的灑在了淩寒的臉上,“瞧你臭美的!我還沒嫌你占我便宜呢!”
這是他來米蘭的第五天,何雨沫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反正她的眼睛醫生也沒轍,倒不如回家養著算了。
出院之後,淩寒帶著何雨沫住在了他事先預定好的酒店,還很紳士的把何雨沫的行禮也搬了過來,何雨沫那叫一個感動加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