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沫在大教堂裏照了好幾張照片,照片中的色彩很明亮,正如這棟富麗堂皇的大教堂般,散發著耀眼的光輝。
她轉身對著相機擺了一個姿勢,按下了快門,看到相機裏那個笑意盈盈的自己,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意的掃射的四周,大多數都是成對的情侶在這裏拍照,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好像和淩寒唯一一次出去玩是在塔斯馬尼亞,雖然有很多不愉快的經曆,但卻留下了最美的回憶。
她忘不了淩寒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對她說:“隻要我的心髒還在跳動,我就會一直愛著你。”
即使不知道淩寒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少的真誠,但這句話卻輕而易舉的融化掉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但是當他決定沒有追自己的時候,是不是意味著他再次放開了她的手?何雨沫一想起那天的場景,心裏就會疼的窒息。
她來這裏已經好幾天了,不知道國內現在怎麼樣了,出了那樣的事,應該對艾萊依的影響也不小吧!也不知道淩寒怎麼樣了.....
怎麼又想他了呢?何雨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她現在不想想任何人任何事。
從米蘭大教堂出來之後,何雨沫沿著馬路往前走著,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其實最美的旅程就是隨著心的指引漫步。
手中的相機不停的對著不同的景物拍照著,她以前是不喜歡拍照的,一是覺得麻煩,二是覺得照出來的東西總會有一種失真的感覺。
現在卻發了瘋的愛上了拍照,她想也許這是記住一件東西最好的方法。
以前和淩寒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沒有拍過一張照片,以至於現在離開了,竟然連個留作念想的東西都沒有。
事實上她還是小小的自私了一下,她把淩寒為她買的那個牧斯的成名作帶了過來,她不知道淩寒知不知道那套婚紗的名字叫做真愛。
“真愛?嗬嗬.....”何雨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一抹嘲諷的味道。
她不知道世間到底有沒有真愛,但她能確定的是這麼幸運的事情一定不會讓她遇上。
就像兩年前,她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可是結果卻讓她傾盡所有。
就在幾天前,她也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可是卻發現自己做了別人的小三。
從在坦斯馬尼亞和尚光華一家人吃飯的時候,她看到淩寒和尚雪在一起的時候,就就應該能預料到後來的事情,隻是她不願相信。
她就是那樣的一種人,遇到事情喜歡逃避,明明都知道了結果還喜歡麻痹自己。
有些時候她蠻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骨子裏的性格又改不了,她總是不夠狠心,還是會被傷害,還是會相信愛情......
突然才發現,一個人低頭傻傻的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了很久,雙手早就凍的僵硬,她趕忙放在嘴邊又是搓又是呼氣。
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身體突然被撞了一下,收到慣性的作用整個身體往一邊甩去。
她驚慌的瞪大了雙眼,想著這下肯定會被摔個狗吃屎了。
不料感覺到腰上有一股力道,緊緊的把她往一邊攬過去,她驚慌的瞪大眼睛。
眼前是一個長相看起來像是亞洲人的男人,他的雙眼很好看,烏黑深邃卻很迷人。
何雨沫本能的用雙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眉眼之間微微凸起,看著遠處逃走的身影,他的眼裏露出一抹失落之色。
“小姐,不好意思,你沒事吧?”男人首先開口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何雨沫這才從失神中反應過來,原來他也是中國人,尷尬的回道:“我沒事,謝謝你啊!”
在聽到那道聲音時,慕容琛一下子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好聽的聲音,甜美卻不甜膩,淡雅卻不失清新。
“先生?”何雨沫見麵前的男人久久沒有反應,還一直摟著自己,不禁再次叫道。
慕容琛聽到何雨沫在叫自己,立馬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不雅,他立馬鬆開了何雨沫的腰,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撞倒。”慕容琛歉意的說道。
何雨沫笑道:“沒事,又不是你撞的我。”
“都怪那個小偷太狡猾了。”慕容琛有些抱怨的說道。
何雨沫疑惑,“小偷?”
這時迎麵來了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歐洲女人,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向他們走來。
慕容琛跟女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女人感激的對他道謝,後來還是有些不悅的離開了。
何雨沫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原來是這個歐洲女人的錢包被小偷偷走了,而麵前的這個男人見義勇,幫她追小偷,然後就出現了剛剛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