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個啥!她和鄭世明在一起。”淩寒忍不住說出了口。
顧宇更加疑惑了,“她都和鄭世明在一起了,你還能這麼淡定?”
“......”淩寒無語,煩躁的點燃了一根煙。
顧宇急了,“你明知道鄭世明是什麼樣的人,竟然還讓沫沫和他在一起,你......”說到後麵有些結巴了,但還是鼓足勇氣,一口氣說完:“你真是太不應該了。”
太不是男人了,他實在是不敢用來形容淩寒,雖然已經到了嘴邊了......
淩寒麵無表情,轉身坐在頂級皮毛墊在上麵的沙發上,隨意的回答道:“太不應該的是她,不是我。”
顧宇屁顛屁顛的跟到淩寒的麵前,乞求道:“哎呀,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看到淩寒沒有任何反應,顧宇又再次補充道:“也許是有什麼誤會呢?鄭世明那麼陰險狡詐,沫沫那麼單純的一個小姑娘,說不定是被他騙了。”顧宇自顧自的分析著。
“怎麼可能?”淩寒丟開了手中的煙,臉上抽搐起來,“她會有那麼傻嗎?明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顧宇好奇的問了出口,要是知道故意後麵的內容,說不定就可以改變淩寒的態度了。
淩寒輕歎一口氣,他怎麼又因為她失控了呢!無奈的搖了搖頭,壓低嗓音說道:“沒什麼。”
“那去不去找沫沫?”顧宇試探性的問道。
淩寒的陰冷的眸光掃了一眼顧宇,顧宇立馬感受到了麵前人的氣憤,小聲的嘀咕道:“那好吧,不打擾你了。”
後麵那句話,故意把語氣拖得老長,因為他真的不理解,都這個時候了,淩寒為毛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顧宇失落的出門,他不幫忙就算了,他們幾個人齊心協力,也一定可以找到沫沫的。
修長的手指推開門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淩寒的聲音,“我會安排幾個人幫你們找找。”
顧宇轉身,投出一記感激的眼神,看來他也不是那麼的絕情的嘛!還是在關心沫沫,隻不過是吃了點小醋而已。
顧宇走後,淩寒一個人坐在偌大的貴賓室裏,房間裏的燈光很暗,映忖著他忽明忽暗的側臉。
大手自然的摸了摸口袋,再次點燃了一根香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耳邊還是不停的響起那句話:他有錢有勢,長的又帥,我憑什麼不喜歡他!
“沫沫,你真的喜歡的隻是我身上這些外在的東西嗎?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淩寒抿了一口紅酒,嘴裏喃喃自語著。
此時的他,失去了平日裏的威嚴和冷漠,到像是一個頹廢的失敗者,落寞至極。
難道女人都是一個樣的嗎?貪慕虛榮,見錢眼開花。
五年年前,尚雪離開他,多多少少也是和錢沾著些關係。
雖然是他欠了她,他傷害了她,可是她又何嚐沒有傷害他呢?他卑微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那段日子,簡直就是煎熬,黑暗的看不到任何一點光明,現在想著都還是一陣心悸。
而如今,何雨沫,這個讓他重新找到那份久違的感覺的女人,再次以錢的名義,傷了他的心......
“錢,錢,錢,全他媽的都滾去吧!”淩寒伸手把酒杯摔在牆上,心裏怒不可揭。
要是他可以選擇生活,他絕不會呆在這富人的鳥籠裏,看著外麵的天空發呆,忍受著所有的虛假和背叛。
他真的受夠了,還有那個生了他的女人,也許她曾給過他最溫暖的童年,以及最偉大的母愛,卻在後來同樣是個錢字,還是離他而去。
錢,讓這個商業巨子,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一次又一次的受到背叛。
淩寒黑亮的雙眸,緊盯著被紅酒玷汙的牆,到底要讓他如何做,她們才不會一個一個的離開?
這些年,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會一直像死水般,不會再有任何的起伏。
可是,這一切,全在遇見何雨沫之後改變了。
兩年前,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差點把她當作了尚雪。
等他參加玩鄭世明的訂婚儀式後,再次在角落裏遇上她,她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坐在血泊中,那場麵像極了當年的尚雪。
所以他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出手救了她。
卻不料她從手術台醒來的那一刻,一個更大的噩耗,再次傳來。
她的爸媽在趕往醫院的途中,出了車禍,雙雙當場死亡。
他見到了她那張絕望的臉,費勁力氣阻止了她要尋死的心,最終好不容易讓她重新振作起來,更和她做了一場所謂的交易。
其實不過是想把她留在身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