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丫頭,你謀殺啊!”廚房裏傳來爆炸的聲音。走出來一個十分惡心的小姑娘,頭上頂著蛋清,配上她本來枯黃的頭發,非常的惡心。
衣服上的油漬深深淺淺的顏色不知有多少,但是,這是她入府以來唯一的一件衣服。也就是說,在這個王府裏,沒有一個人關心他。
正值盛夏,午後的陽光打在身上,那招搖的裝扮任誰都是退避三舍,但偏偏這又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清府的老爺臨死之前說,絕對不允許無端休妻。她的身份,無人知曉。
“我的新菜研製成功了耶,這次大人因該會喜歡了吧。”她發出興奮的光芒,眼睛黑的透明,折射著,一種別樣的光輝。
“那你讓少爺去試試啊。”盡管這個姑娘人邋遢,但是她的確是燒的一手好菜的。少爺也許是心存芥蒂,從來都任由自己的人欺負她。
這個姑娘就叫丫頭,沒有人知道她的真是名字,也沒有人想過要問她。
“那好吧,我去試試。”丫頭的眼睛裏閃現的光芒是希望,那種單純可愛的眼神,恐怕是她唯一出彩的地方了吧。
敲門“少爺,丫頭做了一些東西,可以進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進來。”房間裏的清戈回答了她的話。突然,她有了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清戈從來都不允許自己進他的房間,而且,門口的侍衛也不在了。
“是”沒有多想,壓製住心底的喜悅。她推門而入。
門一開,便看到了清戈壓在一個女子的身上。那個女子她自然是認識的。原來的老爺死了以後沒有多久,他就迎來自己的第一房小妾。也就是眼前的紅玉。
“少···少爺。”看著這樣的畫麵,先前所以的幻想全部煙消雲散了。仿佛時間也靜止了。茫然,不知所措。透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不許走。”清戈隻是吐出了幾個字,又進入了他自己的世界。身下的紅玉喘息著,有意的呻吟。
她以為已經夠了。在清府一共帶了三年。第一年和第二年,她也是這樣,旁觀著清戈和紅玉的舉動,後來每個殘月之日,清戈便會拿她作為發泄的工具,永無止境,直至天明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放開。
後來的一年,她懷上了她的孩子,然後有些淡淡的幸福感了。他毫不猶豫的逼她喝下墮胎藥,殺死了不足三月的寶寶,那年,她才十六歲。
之後,她被貶入廚房,負責燒飯菜。直到今天,看到了,讓她的世界轟然塌陷,先前給自己編製的借口全部不再有用,心,再也不會溫暖了。
“啪”手上的碗碟全部打碎。換來了清戈的一聲怒吼。
“你造反嗎?”
瞳孔的清澈瞬間渾濁,就像一塊布,遮住了所有的光明。
看她那麼久不說話,清戈徹底怒了,什麼都不在乎了“我要修了你。”
“好。”一個字,碎了的,隻是自己的一顆心罷了。
“紅玉,磨墨。”他坐了下來,大筆一揮,一份修書躍然紙上。看著她曾經一直喜歡的白紙黑字,那隻屬於他的俊秀文筆,恍然如夢。
“好。”她傀儡般的應者,下一刻,奪門而出。淚洶湧而至。
讓悲傷盡情的肆虐吧,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眼睛的顏色愈發灰敗,看不出任何的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