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起死回生。千真萬確。”卡門教授用毋庸置疑的口吻打消了兩位東方客人對這個詞彙所指引的語義學意義和客觀物理規律嚴重違背的疑慮。
“那豈不是百戰不死,天下無敵了...”梁澤寬還是沒忍住那晴天霹靂一樣的好奇心,無法強忍難耐得說出了自己對這神奇招式無懈可擊的讚美。
“不,不,不,我可沒說長命百歲,永生不死,而隻是在傳統意義上的心死亡的無奈境遇下,有一次可以滿血複活的機會,僅此一次。跟防彈衣的作用差不多,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卡門教授輕描淡寫得敘述著這鬼斧神工一般的傳奇絕技,仿佛在被人眼裏求之不得的再生機會在他眼裏是那麼的不足掛齒。
“那就請您指點迷津吧!”薛圳海教授一心隻掛念著支離破碎的匈奴石碑,所開門見山得請卡門教授對這些奇門遁甲之術不要再故弄玄虛。
“嗯,嗯很簡單,你們還記得剛到布朗城堡城門前的小廣場遇到的那兩個龐然大物嗎?”卡門教授又到了他擠眉弄眼,繪聲繪色講述故事的時間。
“嗯,每次黑龍出現的時候,馬庫斯都不在,難道黑龍是馬庫斯馴養的?而‘三頭犬’就是弟弟威廉的坐騎?!””薛圳海回憶著他這段時間自己冷眼旁觀的印象,以及據此嚴絲合縫的推論。
“哈哈哈,我親愛的薛,不管是生活還是治學,你一直都那麼嚴謹細致。你觀察的一絲不苟,但結論並不完全正確,這個話題牽涉到他們哥倆,就讓他們來給你們一個水落石出吧。”
卡門教授用眼神授意哥哥馬庫斯先開口。
“額,薛教授,您的認真仔細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黑龍出現的時候,我也在,隻是沒在你們身邊。”馬庫斯深吸一口氣,準備抖落出一個超乎想象的驚天秘密。“薛先生,其實你們剛剛看到的兩個大家夥......”
“嗯,是的,兩個盛氣淩人的大家夥。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薛圳海用流利的英語沉著的回應著。等待著又一個不可思議的嶄新知識接踵而至。
“那兩個看著非比尋常的大家夥。嗯。”馬庫斯猶豫再三,在心中思考著如何巧妙得組織語言來闡述這個驚人而複雜的真相。
“是的,其實,那兩個魁碩龐大的奇異生物就是我們哥倆。”弟弟威廉一鼓作氣得接過哥哥的開頭,淡定從容得把一個瞠目結舌的結論直截了當得給了來自東方的客人們。
“什麼?!”薛圳海和梁澤寬大吃一驚!他們已經記不得這是他們來到這個魔幻鬼宅之後第幾次目瞪口呆了!
“你是說你們?!”薛圳海也被這不可思議的對話擾亂了縝密的思維。
“是的,就是我們。嗯...準確的說,是我們變身之後的樣子。”威廉為這個看似異想天開的結論作了一個更加異想天開的補充。
“變身?!我的天呐!”薛圳海和梁澤寬已經語無倫次但習以為常得繼續感歎道。
確實,經曆了一整天飛禽猛獸種種咄咄怪事到現在,兩個中國學者的知識儲備和人生經曆,在如此花樣百出的對話麵前,明顯有點捉襟見肘,應付不過來。
“嗯,是的,我們的基因經過先天設計與改良,我的基因裏不但繼承了父親他老人家天生就能捕獲和發送超聲波的本領,並且還加入了能變身飛龍,翱翔天空的技能。當我們變身時,就跟你們伸懶腰一樣自如,骨骼和皮膚外觀自然而然就會相應變化,但思想意識和言語表達還是和人形狀態一模一樣。不會有奇幻傳說與流言蜚語中關於異類怪獸說的那種暴走狂怒,殺人嗜血的失控狀態。我的超聲波特技能輕而易舉得控製蝙蝠們來為我服務,加上從小在羅馬尼亞長大,房間還繼續流傳著吸血鬼德古拉複活的傳說。當然傳說裏他一直就沒有死。在我出生時,據爸爸說,那天幾乎全中歐的蝙蝠都飛來圍觀,那陣勢真是蔚為壯觀啊!於是爸爸就用德古拉的名字為我命名,也算實至名歸吧,隻是我從來不吸血。”德古拉驕傲而自豪得毛遂自薦著。
“和吸血鬼蝙蝠配對的還需有個狼人才行。中世紀以來,吸血鬼與狼人的傳說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少了狼人為伴,吸血鬼隻能可憐得算形單影隻了。”梁澤寬聽完德古拉的非凡經曆,又口無遮攔得自說自話起來。
“哈哈,如你所見,那三個腦袋的家夥就是狼人坐立的狀態,它站起來,可比傳說中的狼人更凶神惡煞呢!”卡門教授毫不客氣得想用眾所周知的事實去堵住梁澤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