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皇宮刺客事件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卻仍然沒有找出幕後黑手。一時間,朝廷上下無不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會成為代罪羔羊。
午後,南王府後花園。
正直秋天,花園裏葉子紛紛洋洋地隨風飄著,數不清的奇花異草卻開得爭妍鬥豔,粉的、紫的、橙的、、、五顏六色,幾座假山也很應景,異常好看。園子裏還有一個小湖,湖上幾個翻轉水風車和水筒車在悠悠工作著,清澈見底的湖裏還有活蹦亂跳的魚兒在暢遊。花園的一隅,一個精致的涼亭魏然而立。涼亭中央,一張白理石圓桌,幾張圓椅。紋路清明的石桌上,擺著幾盤點心和花生等小菜,還有兩瓶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玉露瓊漿。
一名穿著黑色錦衣的男子,悠閑地坐在一旁。男子劍眉英挺,臉部輪廓立體俊朗,一雙鷹眸銳利淩厲,微微的風吹來,墨發翻飛,男子卻絲毫不在意,偶爾酌飲兩杯,偶爾拿著餌料逗弄著湖裏的魚兒,看著魚兒為了爭食而相互爭鬥他薄唇輕輕地勾了勾,似乎覺得很有趣。
“王爺,有人送來一封信。”
直到下屬來報,才打破他的他的寧靜和樂趣。
南王放下手裏的餌料,雙眸打量了來人一番,才淡淡地開口:“拿來給本王瞧瞧。”而後,又轉頭問下屬,“誰送來的?”
“聽說是一個小孩送來的,所以不知道送信者是誰?”來人恭恭敬敬地彎著腰回答。
南王拆信的動作頓了頓,似乎了然似的笑了笑,又繼續拆信。
隻見紙上赫然寫著:就在南王爺要回來的前一天,還有人看到王爺出現在玉香酒樓。所以,這次的事情是不是陰謀?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短短的一小段話,南王看得臉色難以捉摸,似乎有點意料之中,又有點疑惑和不解。
想了想,他收起手中的書信,然後對著屬下道:“給本王拿筆墨和紙張過來。”
“是。”南王的屬下行了行禮後轉身去拿東西。
不一會兒,南王放下狼毫,待墨幹了後,把寫好的東西放進信封裏,遞給屬下,“拿出去,交給那個小孩。”
“呃。”屬下愣了一下,“王爺,那個小孩好想已經走了。”讓他怎麼交?去哪裏找那個小孩?
“你盡管去,找不到算本王輸。”南王邊說又邊拿起魚餌料喂起魚來,神色輕鬆。那人這麼費心給他寫信,他就不相信那人不想知道他的回答。
是夜,南王府。
花園裏一片亮光,一些樹梢上掛著又大又亮的燈籠。南王依舊端坐在涼亭一角,卻不再是逗弄魚兒,而是在在耐心地做著紙燈籠,一個明明一身戾氣和傲氣的男子卻難得的靜下心來折騰著手裏的小玩意兒。
忽然,一個黑衣人忽的跳至園中的暗處遮掩。一席黑衣加身的來人,臉上還係著一條黑麵巾。隻見他掃視了一遍園裏才又躍至涼亭幽暗處。
“恭候閣下多時了。”南王似乎並不意外,頭都沒抬地開口,還折騰著手上的東西。也不看來人一眼。“放心,皇上雖然懷疑本王,但隻是表麵上的。所以並沒有派人監視本王的王府,你不必如此害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