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燈火闌珊的皇宮。
隨著皇宮士兵的到來,人多勢眾,刺客們漸漸處於弱勢,一個身形彪悍的黑衣大漢在斬殺了兩名士兵後,向著身後的部下開口,“不可戀戰,走。”聲音渾厚,似乎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看樣子,他應該是黑衣人的頭兒。
一眾黑衣人們也想脫身,無奈卻被湧上來的士兵纏住不可開脫,黑衣人隻能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黑衣頭兒見形勢不妙,就想自己脫身,然而剛剛飛身到戰外,就見一襲白袍的夜王已然在他麵前,盡管背對著他,那股睥睨的傲人氣勢卻不容置喙,他的聲音清冷而低啞:“這偌大的皇宮,豈是你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說話間,他也不曾轉過他的身子,隻是神情冷淡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利劍,他手中的劍身上似乎幽幽地散發著冰封了千年的寒氣,他就站在那裏,一襲白衣,宛如謫仙。
黑衣人見他說話間也不曾轉過身,一雙眸子睜到極致,似要噴出火來,緊握著劍柄狠劈過去。
夜王卻似早有準備似的舉起手中的劍擋開來人的劍,而後自己也出招。黑衣人逃不開,不得已,隻能迎上他的招式,本以為夜王才區區十幾二十歲的小毛頭,即使市坊間把他誇得地上無天上有,武功也厲害不到哪兒去,而且他剛剛雖然擋開了他的劍,招式卻略顯溫吞,所以黑衣人並沒有對夜王有一絲畏懼。
不料,黑衣人伸劍擋他的時候卻明顯感覺到虎口的麻痛感。電光火石間,隻見夜王雙眸深邃如墨潭,俊朗淡薄的臉上仍然一陣雲淡風輕,黑衣人感覺自己受辱了,招式越發狠厲毒辣,卻傷不到夜王分毫,而自己身上已然有傷,他的眸光悄然地瞄了一下左後方的高牆,似乎準備逃走。
“看來您無心再戰了。”夜王薄唇再次輕啟,修長的身形頓時變化莫測,一下子從黑衣人身邊掠過,劍梢也似乎在黑衣人的脖頸見劃過,卻不沾染一點血跡。黑衣人還瞪著他的火眸,脖頸間卻有著不容人忽視的血跡,果然,三秒後“轟”的一聲,他倒下了。
夜王處理黑衣人頭頭的時候,大殿上的黑衣人也已經被處理幹淨了。
橫屍遍野,血流成河,血腥味漫天的大殿上,一些夫人和大臣們放聲哀嚎:“我可憐的兒啊,你快起來啊、、、”、“詩兒,你別嚇娘啊,快起來、快起來看看娘啊、、、”、“娘,娘,娘你醒醒啊,我是姮兒呀,娘、、、”各種哭聲,聽起來尤其淒慘,誰都想不到,一場好端端的宴會會變成這樣,誰也沒想到,剛剛還在眼前笑靨如花的人兒說沒了就沒了,黑衣人雖然屠殺幹淨了,但於他們而言,黑暗似乎已經定格了。
“啟稟皇上,黑衣人已盡數誅殺。”一名將軍抱拳單膝跪在皇上麵前說道,“屬下在黑衣人頭領身上發現有此物。”說著呈上一塊黑色的布料。
皇上已然穩坐在九五之尊的座位上,聽到那名將軍的話,伸出右手,淡淡道:“呈上讓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