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南風兄,那不是令妹嗎?”
那邊傳來一個男聲。
南風瑾在聽到“南風兄”這三個字就知道哥哥在那堆人之中了,真是莫名地心疼起她哥哥來了,被人這麼稱呼。
兩個女生轉過頭,果真看到兩名氣度不凡的男子,隻見方世修一身紫袍,透著一股放蕩不羈,都快十月份了還搖著一把折扇,一雙桃花眼帶著瀲灩,整一個紈絝子弟。而南風焱則一身灰褐色衣袍,英氣中帶著他父親的儒雅,唇邊也帶著俊儒的笑意,笑麵如玉。
“哥,過來坐啊。”南風瑾熱情地招呼,露出一口大白牙。
南風焱和方世修走過去,在她們對麵坐下,見桌麵上都是杯盤狼藉的,不禁挑了挑眉。
南風瑾也看到了他們的表情,撇了撇嘴,指著身邊的林青悅,介紹道:“我朋友,林青悅,認識吧?”然後麵向青悅,指著倆男子,“不用我介紹了吧?”說著向她擠眉弄眼一番。她們私底下也常聊起他們,也就無需多介紹了。
林青悅站起身來,裝著小家碧玉的樣子行了個禮,聲音柔柔地開口:“兩位公子好。”不得不說,雖然平日裏和南風瑾野慣了,但小家碧玉做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哇哦,不錯不錯,這副表情和行為還真有那麼點大姑涼的味道。”南風瑾邊啃著瓜子邊讚歎,“可惜了,我哥知道平日裏和我一起出去的就是你。”說著還悠悠地歎了口氣。
“哦,這麼說來,兩位姑娘是‘誌同道合’啊。”方世修搖搖折扇,一臉邪笑。
林青悅被人揭穿了,也不裝了,大喇喇地坐下,方世修說完那番話後,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看公子臉上的笑和話裏的語氣倒不像是在說誌同道合,而是想說臭味相投。”
“哎哎,姑娘,子非魚,安知魚之想法?所以別妄言。”方世修也啃起桌上的瓜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所以你也別妄言。”林青悅也不甘示弱。她雖素不愛調素琴閱金經,但多多少少涉獵了一些,而且就在今天派上用場。
方世修哭笑不得地對著南風瑾道,“果真是你的道友啊,牙尖嘴利得很呢。輕易不肯吃虧。”
南風瑾和南風焱聳肩,不理睬他們,竊竊私語著什麼。
“你才牙尖嘴利呢,我這是正常反駁你好嗎?”
“看來剛才那副小家碧玉真的是我看錯了,這才是姑娘您。”方世修皮笑肉不笑。
“哦,原來公子眼睛不好啊,現在才看清人。”林青悅不甘示弱。
南風瑾終於轉過她的頭來看著這兩位“仁兄”,不解,“你們以前有過節嗎?”不是第一次見麵嗎?吵這麼凶?
“沒有啊。”林青悅轉首回答。
“蒼天在上,我從來不和女子過不去。”方世修搖了搖扇子,“我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啊。”
“我作證,這是真的。”南風焱笑言,溫潤如雅。
一陣夜風倏然吹過,帶著一股涼意,樹上的葉子“颯颯”作響,方世修和南風焱雖然唇邊仍掛著笑容,眼裏卻沒了笑意,正襟危坐起來了。南風瑾和林青悅看著他倆的動作,麵麵相覷,雖然心有疑問,卻也跟著緊張起來,看向大殿上的人,一些人渾然無感,依然在開懷暢飲,但卻分明有個別警惕的人也正襟危坐起來了。
“哥,怎麼了?”南風瑾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