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然不早了,太陽已經有點西斜了,一輛簡樸大方又不失貴氣的馬車在街上行著,街上的行人還是一樣多,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小商小販也依然在吆喝著。
馬車內,南風瑾、夜王、南風焱剛好端坐在三邊,各懷鬼胎。
時間回到一刻鍾前,南風瑾想到剛剛在酒樓裏聽到的陰謀,不知和誰說好,本來是想告訴那皇帝和哥哥的,但那皇帝卻說天已經不早了,讓她和夜王先聊,夜王會妥善處理,夜王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
好吧,南風瑾頷首,然後跟著哥哥一起上了夜王的賊車,然後就造成了現在這個有點尷尬的局麵。
呃,怎麼開口好呢?那夜王好像有點麵色不善的樣子啊,雖然他就沒有麵善過。她清咳了兩聲,隻見那夜王遞過一杯茶,她接過,咧著嘴道謝。淡淡地抿了一口茶,她開口道;
“咳,那啥。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一個陰謀。”說完,見那倆人都望著她,她又繼續說道,“在玉香酒樓二樓,我聽到好像有人在監視你們還有監視咱們南風府,還說什麼如果最後事情對他們不利,那人會自有安排,而且。我還聽到裏麵有人喊‘相爺’,不知道、、、”她適時地停了聲音,給那倆人想象的空間。
果不其然,坐在兩邊窗的男子都皺起了眉頭,南風瑾以為他們是在擔心,喏喏了一會兒,才開聲問道:“哥,相爺不就是我們舅舅嗎?”
“你自己一個人去偷聽嗎?”南風焱還沒回答自家妹妹的話,就見夜王有點惱怒的看向南風瑾問。南風瑾愣了一會兒,又看向哥哥,不曾想自家哥哥也是一副惱怒的樣子,額,這是腫麼了?她探回了消息耶,怎麼不是嘉獎她?而是對著她吹胡子瞪眼呢?不解中已然是愣愣地點了點頭。是啊,她當然是一個人去偷聽啊,難不成還要成群結隊的去?那還不被人發現?
“你知不知道危險?”夜王的語氣裏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就是,小瑾,如果被發現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南風焱也是心裏後怕。
呃,南風瑾想了想當時的情景,的確是有點驚險啦,但是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這麼憤怒是怎麼回事啊?不是得先關心一下重點嗎?而終點就是那個丞相有壞心思啊。
看著她一臉“你們是不是關心錯重點了”的表情,夜簡澤和南風焱心裏閃過挫敗感,又是慶幸,幸好她沒事。
“丞相是我們的舅舅,但是他和娘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南風焱回答了她之前的問題,因為之前南風瑾一直身體不好,而且對這些事又漠不關心,所以其中緣由她並不是太清楚。
原來她那舅舅原本是庶出的,她外祖母嫁給她外祖父,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幾年裏也沒所出,她外祖父平時也有侍妾和側夫人之類的,所以被外祖父的側夫人先行誕下兒子,就是當今丞相。而外祖母呢,因為身體弱,誕下女兒後身體更是大為受損,不幾年,便撒手而去,留下還嗷嗷待哺的南風夫人。後來南風瑾她外祖父也就順理成章的把那位誕下長子的側夫人扶正了,順便也吧南風夫人養在側夫人膝下。因為南風瑾她外祖母在世時並沒有為難過她們,所以那位側夫人也就沒有對南風夫人太苛刻,就任由她和府中的小姐一樣長大。所以,說起感情,南風夫人對丞相府還真沒多少,加上她外祖父也早就仙逝了,這些年,也沒多少往來,隻是當今丞相位高權重,畢竟是南風夫人的哥哥,才會讓女兒伴嫁進宮,而且並不全是丞相家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旨意。
南風瑾有些唏噓的歎了一口氣,那還好,她娘不會對那位名義上的哥哥有太多感情,及時丞相府覆滅了也不會太傷心。雖然會有點難過,但他們會陪著她的。
南風瑾也不是傻,剛才看那倆人關心的重點就知道那丞相大人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收在眼裏了,所以他們才那樣淡定地任由他鬧騰,順便也給了他們理由參那丞相大人一本。唉,可憐的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