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訣的眸光驟然一冷,迸射出嗜血的光,眼底盡是鄙夷之色。
這女孩兒果然跟那些女人一樣,隻要有錢,什麼都能出賣,他們之間不過是錢與肉的交易,他的心疼著實有些可笑。
“說得對,我不會記得你,但我要你記住我,記住今晚的痛!”
男人猛的咬住安若溪的耳垂,狠狠掠奪著,再也沒有半點溫柔。
夜,還很漫長,茫茫無邊的黑暗,充滿著殘忍與罪惡,對安若溪來說,猶如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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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微風輕拂著白色紗幔,金色陽光徐徐灑進房間,落在一張潔白如雪的精致小臉上。
若溪長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羽翼一般,微微顫動著,她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瀲灩水眸四處打量著……
許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強烈的光線讓她十分的不適應。
房間裏隻剩她一個人,身上穿著自己那條藍色連衣裙,臉上的大濃妝也不知是誰幫她卸掉的,呈現出蒼白虛弱的樣子。
眼前這純白陌生的環境,如同是一場虛幻的夢,然而渾身上下撕裂的酸痛,又讓一切變得格外真實。
女孩兒細膩如絲絨的雪白肌膚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青青紫紫,無聲的控訴著昨晚那個魔鬼男人的殘酷暴行。
“謝天謝地,我竟然還活著!”
若溪揉著沉痛的腦袋,心有餘悸的感歎道。
她根本不敢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個古怪變.態的男人,真的就好像猛獸一樣,瘋狂的對著她撕扯啃咬,無休無止的掠奪著她的身體。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竟然給了一個連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變.態魔鬼,若溪的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女管家毫不避諱的推門而入,一個穿著黑白製服,推著銀質餐車的女傭緊隨其後。
“既然醒了,就把藥喝了,先生不喜歡留下麻煩。”
女管家目光平視前方,至始至終都麵無表情,看也沒看若溪一眼。
對於像安若溪這類唯利是圖的女人,她是最看不起的,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麻煩……是指孩子麼?
安若溪盯著餐車上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黃色液體,不待女傭端過來,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仰頭一口就喝光了。
如果單憑一碗苦澀的藥就能徹底斷了她和那個變.態男人的關係,那讓她喝一百碗,一千碗也沒有問題!
女管家有些詫異的看著若溪,通常那些女人,都求著鬧著不願喝這打胎藥的,巴不得日後能憑著先生的血脈登堂入室,享盡榮華富。
這個女孩兒,如此爽快的就喝光了,倒是挺自覺。
若溪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黃色藥汁,努力忍住嗆人的苦澀,冷冷問道:“我喝完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離開了吧?”
女管家點點頭,“你梳洗下,我安排司機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若溪挺直了背脊,僵硬著身體,徑直往外走。
這個噩夢一般帶給她無盡痛苦與屈辱的地方,她一秒鍾也不想多待。
女管家也沒多說什麼,眼神冷淡的看著安若溪離開。
“還有,那個……那個錢……”
走到門口的時候,若溪手指緊緊攥住門把,漲紅了臉,輕聲問道。
“放心吧,已經打你賬上了,先生說你表現還行,以後還可以用用看。”
女管家冷笑著,聲音帶著無盡的鄙夷。
嗬嗬,她還當這女孩兒有多清高呢,一下床就急著要錢,吃相也太難看!
若溪艱澀的吞了吞口水,瘦小單薄的身體微微戰栗著,怯懦的埋著頭,一句話也沒有反駁。
此時此刻,所有尊嚴與驕傲都輕而易舉的被人的踩在腳下,她幾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