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盛開的園中,琴聲悠揚。
青石小道上,銀紋鍛麵在道邊的花草襯托下更顯柔和高貴,碧綠衣擺飄飛,宛若在花中飛舞,腳步輕快自若,可見此時本人心情也甚是輕鬆愉悅。
再往山,身形修長纖細,碧綠娟莎衣袍加深,更添幾分清靈,巴掌大的瓜子臉上,精致柔美的五官,因為一雙圓溜溜的淺金色眼眸而顯得俏皮可愛,雌雄莫辯,但那喉嚨之上的喉結,卻分明指出這是一個精美絕倫的少年。
少年一頭淺金發絲隻是鬆鬆垮垮的紮成長馬尾,中間插著一支碧綠簪子,兩邊垂下綠色的流速,在兩邊的耳旁,更前嬌媚可人。
“雲大哥心態真好,竟然一點都不緊張。”少年三兩步的跑上園中的亭台,自來熟的坐下,趴到石桌上,淺金的眼眸看著對麵溫潤如玉的白衣男子,一臉好奇和感慨。
琴聲並未因為少年的話而停下,依然按照節奏下去,溫潤俊美的青年男子隻是閉著雙眼,心無旁騖的投入琴曲中,直到一曲終了,才慢慢睜開眼眸,當視線落到眼前的少年身上時,眼眸有一瞬的柔和,卻很快又斂起,嘴角勾起一個柔和溫雅的笑容,但雙眸中卻少了之前的溫柔暖意,似乎在無形中,立刻帶上了麵具。
“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奪也奪不走。”他微微垂頭,手漫不經心的挑動琴弦,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半是感慨,半是敷衍,真真假假。
少年似乎聽得不是那麼懂,歪了歪頭,但還是沒問,隻是哦了一聲,忍不住伸出手指也去勾琴弦,聽著不同的響聲,似乎感覺很有趣,很快便被勾去注意力。
青年幹脆把琴推過去讓他玩著,抬手優雅的拿起茶盞喝了口茶,隨後四顧了下,再看向麵前玩得不亦樂乎的少年道,“他們呢?”
“他們?哦,問帝大哥和珩嗎,他們和東方城主在蘇薈樓,不過他家那個討厭的三兒子也在,我覺得無聊就先回來了。”少年說著,還撅了撅嘴,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真的很討厭某個人。
青年眉心不著痕跡的皺了下,並未答話,也似乎沒有再開口的心思,起身走到欄杆便,負手看著滿眼春色,眼神深幽,卻帶著些許的寂寥。
少年玩了一會便失去興趣,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起身揉了揉手腕道,“雲大哥別總呆在家裏啦,不然我們也出去走走,外邊可熱鬧了,反正他們也一時半會還不會回來。”
青年聞言,轉頭挑眉看著少年一臉期盼的樣子,不由失笑,揚了揚眼角,眼眸中帶過一絲戲謔,“你是想借個名頭出去吧。”
少年摸摸鼻子,有些哀怨的扯了扯臉頰落下的散發,撅著嘴道,“珩總是那麼霸道,自己都可以到處亂走,沒有他陪同我不能一個人亂走,可他總是有事情,又不能陪著我,好無聊,大賽還要後天才開始。”
“哦?看來你對他很是不滿啊。”
“那是,他太討厭了。”少年皺了皺鼻子,以為是青年回應他,理所當然的繼續抱怨,可說完後,卻又覺得聲音似乎不對,頓時身子一僵,驟然轉頭,果然看到小道上一黑一紫兩個身影朝這邊走來。
同樣冷著的一張臉,同樣俊美無雙,但是卻是一個淩厲四射,霸氣側漏,一個深沉內斂,冷酷霸道。
說話的正是黑衣男子,下場的丹鳳眼看著少年,微微眯起,隱寒冷光,帶著幾分威脅,但那眼底深處,卻也藏著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而另一邊的紫衣男子,冷然的目光在看著亭上的白衣青年時,紫色的眼眸柔光盡顯,讓他的冷厲緩和,多了些柔色,負手而來,紫衣輕揚,貴氣淩天。
白衣青年在看到他時,雖不明顯,但那清冷的眼眸也柔和了下來,多了幾分輕鬆自然和笑意。
那邊男子和少年每日例行的一逗一哄的調1教模式又開始,兩人已經完全習慣。
紫袍男子走上亭子,抬手握住白衣青年的手,輕輕按了按,聲音低沉,卻不減溫柔和擔憂,“今天感覺怎麼樣?”
看著白衣青年眼角略帶的虛浮,他心中便不免心疼愧疚和仇恨。
“好多了。”白衣青年給他一個儒雅的微笑,算是安撫,眼眸中倒沒有什麼情緒,大概對於本身的身體知道太明白而現的麻木吧。
“再等兩日,過了後天便可。事情已經都安排好了。”紫袍男子抿了抿唇說道。
白衣青年眼眸微垂,沒有答話,眼底深沉而陰鬱。
其實,他並不想他們為換丹藥而冒險。
此次爭奪賽,他們對那所謂的神兵並無任何興趣。
而他們會參加爭奪賽,隻是和東方城主的一個交易,幫忙奪得神兵,而所得,便是一顆六品融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