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時間轉眼便過,但對於玄兵部落等候在外邊的人卻是度日如年一般,每天都焦急的等待著,而這一天,終於被等到。
一大早天未亮,部落所有人便已經聚集在玄台中心等候著,這是玄兵部落中的一個程序,每次出現極品神兵都需要到玄台進行祭祖祭天。
這裏的準備原是為了那半神兵而準備的,卻不想峰回路轉,給他們幸運的等到了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留守在部落中的五長老和六長老站在玄台之上,背對著所有人,麵對著高台之上類似一口古井,閉著眼睛,抬著手,兩掌朝上,虔誠的默念經文,那口古井並非古井,便是玄台,是玄兵部落第一個煉器井,祖先從這井中煉出了神級神兵,才會有今天的玄兵,雖然這些年再未有煉出神級頗為遺憾。
而高台之下的空地上,留守部落的人不管大小都虔誠的跪著,五體投地,雙手放於頭兩側,掌心向上,也是默念著經文。
這莊重的場麵,也影響了旁觀者,慕容秋楓幾人站在外圍高處,忍不住也鄭重起來,大氣都沒錯出一聲。
少許,東方見曉,雲霧散開,紅彤彤的太陽慢慢升起,金色的陽光從雲層中穿透而出,撒在披寒帶露的眾人身上,遠遠看著,竟覺有幾分神聖之感。
幾人一致看向不遠處的山穀,卻依舊如往日一般寧靜,沒有任何異樣。
慕容念和雲嬡定力善淺,已經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幾天來和這些人的相處,讓他們明白了神兵鍛造對他們的重要性,而這把神兵出現的經曆太過跌宕起伏,也更讓他們在意,若失敗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失望,何況他們為此還用了雷霆的血,如果這還失敗了,可能會是不小的打擊。
他們很想去那邊看一看。
慕容念忍不住輕輕拉了拉旁邊人的衣服,抬眼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慕容秋楓看出他的打算,隻是皺眉輕輕搖頭,算是拒絕了,隨後手在他頭上拍了拍,安慰著。
其實他心裏也有些擔心,並不是擔心那把兵器如何,隻是單純的為這氣氛和眾人的心緒所影響。
再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後,太陽已經快走上頭頂,玄台那邊的人卻都依舊如同石雕一般,一動不動。
但也就在這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翻滾起了厚厚的雲,透出的陽光幾次被翻滾的白雲遮住,大地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不斷交替,顯然是天降異象。
幾人抬頭看天,眼中都有些驚訝,天降異象,便定是有什麼異常事情發生,而現在……難道和神兵有關。
但不等他們細想,卻聽隱隱約約的雷聲響了起來。
玄台那邊的人之前都是閉著眼睛的,所以沒有發現異象,但當雷聲響起的時候,他們卻被驚動了,隨後都驚訝的抬起身子,睜開眼睛抬頭看著天空。
在看到天空的變化後,都是愣了下,隨後就是驚訝,驚喜和驚疑不定交織一起,一致有些呆傻的看著天空的變化。
而高台上的五長老和六長老閱曆比之要深,雖也有那些情緒,但很快還是穩定了情緒,可一雙滄桑的眼眸看著異象,視線向著山穀,卻如同珠光般閃爍著溢彩,若靠近一些,或許還能看到兩位老人激動得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口中喃喃道,“天降異象,神兵出世,玄雷天罰,王者之威……”
神兵如同修者,也有等級之分,等級的高低便是神兵的力量和激發的威力,輔助之能多少。
自古有言,能引起異象的神兵,才是真正的神兵,當之仙品之上,而能引發玄雷的神兵,卻如同修者到一定程度要度雷劫一般,但神兵的雷劫卻是給神兵一個真正吸收天地靈氣,千錘百煉,重新蛻變的機會,從玄雷中而生的神兵,無論什麼,都是當之無愧的仙神之品。
傳言玄兵祖先當年打出第一把神級神兵雷神斧的時候,便是天降異象,雷雨交加,五色玄雷懸於空,一遍遍的淬煉神兵。
那把神斧,如今還在神界某位神君手中,那是玄兵部落無上的榮耀。
而再接下來,除了祖先接連再打出了幾把神級神兵外,傳下的一代代也曾有幾次出現過引玄雷的神兵,隻是都沒有出現過五色玄雷,最多便是三色,但傳到如今,卻已經一代不如一代,已經有三百年沒有再有玄雷出現過,哪怕就是異象也出現得不多。
如今能看到玄雷出現,就算隻是一色的玄雷,怕都是死而無憾了,也難怪兩位長老激動得發顫,老淚縱橫。
同樣有幸目睹這一幕的幾人,也都是錯愕不已,隨之是期待和欣喜,哪怕最後那神兵不屬於自己,但能親眼看著如此神兵出世也是難得。
上官燁眉頭突然一皺,看著那天上已經透著玄色的雷雲,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