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期待著與她的重逢,然而,她卻要跟著霍思剛遠走高飛,為了阻此她離去的的步伐,所以,我綁架了沁兒,我知道沁兒是她的心頭肉,她不可能放任著她不管?
果然,她找來了,還在門口哭得那麼淒慘。
我終於軟下了心腸,讓她與沁兒見麵,她說:做過的錯事收不回,你能讓我媽,還有藍,還有邁克活過來,我就原諒你。”
她明知道他做不到,卻對他說出這麼一句。
如果空間與時間能治痊她心中傷痛,他願意等,所以,忍受著心中枯寂的心酸,他給了她足夠的時間,甚至於,很多時候都睡到了公司。
有時,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才會偷偷地走進她住的那間屋子撫摸著她的容顏。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著,如果時光能夠到流?他絕對不會做下那麼令人發紫的罪行?
在出差歸來的那個清晨,我本來想上樓看看她,以慰相思之苦,沒想到卻看到了令我心魂俱裂的一幕,她白淨的手腕上鮮紅的血汁布滿。
她自殺了,我的心即刻被撒下一把寒針,感到心口彌漫過一片冰涼。
因為送醫搶救及時,她被救了過來,原本以為是她為了抗拒我而耍的手段,沒想到,她卻得了精神重度憂鬱症。
隨時都有可能自殺,我站在醫院走樓裏,看著眼前來來往往失群,忽然感到胸口被壓上了一個沉重的石塊。
如果留她在他身邊,會要了她的命,那麼,他寧願痛苦自己,如果霍思剛是她心想的歸宿,何不成全呢?
心中有一個痛苦的聲音在告訴自己。
不是說,愛人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與相守,而是讓對方能得到幸福。
如果她能幸福的話,我願意放手成全她與霍思剛,那一刻,我終於想通了。
所以,進屋看到象一個玻璃般仿如失了心的魂魄般的烯兒,我拿起手機拔通了呂毅的電話。
呂毅替我找來了霍思剛。
我給他長談了一個小時。
我說“我把烯兒與沁兒交給你,霍思剛,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她們。”
霍思剛驚詫半響,想不到我會放後放幽烯離開,然後,點了點頭。
“我會幫助你起家。”
“不用了。”霍思剛冷泠地回絕,因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會要我的半毛錢。
“別以為,我是為了你,我是為了烯與沁兒,我不想看到她們沒有好日子過,還給著你顛沛流離。”
我第一次提高了音量。
“幽然留給我。她的一生都是我害的,所以,我想彌補。我會照顧她,直到她清醒的那一天。”
第一次,霍思剛對我這個狼心狗肮的男人產生了好感。
他真的沒有想到,我會放手。
也好,把幽然留給他,那畢竟是我做得孽。
兩個一向敵對的男人,第一次象一個朋友似地長談了整整一個小時。飛機起飛了,我還是是沒有能忍住跑去機場,看著機艙裏,烯帶著沁兒與霍思剛溫馨相擁的一幕,我的心淌著血,尤其是烯兒,看著我那陌生似的眼光,我的心象有一把刀子在捅。
飛機越飛越高了,我眼巴巴地看著它消失在雲層,撇一下唇瓣,淒涼地轉身慢慢地行走在馬路上。
我想,這也許就是我的報應,我曾經做下了許多罪孽滔天的事情,傷透了烯兒的心,所以,她這一次才會鐵了心要帶著孩子遠去。
曾經,我遊戲人間,而,一生孤苦無依的結局,就是上蒼冥冥之中的懲罰。
我又開始拚命地吸著煙,煙卷點燃了又熄滅,熄滅又點燃,苦澀的滋味在我唇齒間蔓延,不知不覺,我已回憶完我悲苦的一生,還能再相見嗎?烯兒,我畢生的摯愛。
我從華貴的老板椅上起身,我得到了無數的金錢,然而,我的心卻是孤寂的。
將來的餘生裏,我想我隻剩下孤獨。
我走至窗前,抬起眼簾,凝望著雨蒙蒙的天空,雨霧裏,好像又出現了烯與沁兒相死嘻戲的一幕。
人生的軌際遇還會卷顧我嗎?我還在期待什麼呢?
半年後
日子悄然從指縫間流失,許多事情一旦有了空間的隔離,痛苦似乎會變得比較輕微。
瀟銳桀每一天上班,下班,在他的努力下,“黑帝集團。”逢勃發展,他的事業如日中天,在商界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與地位,然而,他的心卻一日比一日孤寂,他思念著遠方的女兒,他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都快四歲了,他從來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那是他曾經做下的錯事,他往日畜牲般的行徑傷害了烯兒,她才會帶著女兒離他而去,留下他孤獨的一個人,每一個深夜,每一個孤寂難忘的夜晚,他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窗前,遙看著滿天的月色,燃著雪茄,獨自品嚐心尖的那一份失落與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