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7章(2 / 2)

“烯,我錯了,真的錯了,難道你我之間真的難以挽回了嗎?”

他的淚一滴又一滴,從剛毅的五官上灑落,浸染了薄薄的床單布料。

當他醒悟的時刻,愛情好象已經與他錯身而過,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做出那麼令她傷心欲絕的事出來?

想起,當年,他逼迫她們姐妹的情景,他真的覺得自己很畜牲。

幽烯夜夜不能安然入睡,每日每夜,那些人都會來糾纏著她的靈魂,不是有誰糾纏著她,而是她心靈的那道坎,自己過不去。

身與心承受不住絕世痛苦的煎熬,她得了重度憂鬱症。

這幾天,瀟銳桀因公事出差去奧地利來了。

難得一見的豔陽天,太陽高照,陽光雖有些毒辣,幽烯卻坐在院子裏的藤條椅上曬著太陽。

藍沁跟幾個菲傭在院子裏玩著捉迷藏。

她抬眼看了看頭頂上的烈日,那抹刺眼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瞳。

徐媽端著一杯菊花荼一臉笑吟吟地走來。

“方小姐。荼。”

“徐媽,叫我幽烯吧!”

今天,她才抬眼細細看著徐媽,四年不見,她的頭發都銀絲布滿了。

“原諒少爺吧!幽……烯。”

徐媽不忍見這對有情人繼續這樣折磨下去。

“徐媽,夫人呢?”

幽烯不答轉移了話題。不倪媚嬌,她也有些好奇。

“夫人出家了。”

“唉。”徐媽歎息一聲,轉過身忙自己的事情有去了。

出家了,這到是個令她吃驚的消息,都是惡人有惡報,自作孽不可活,也許是她終於醒悟過來了吧!是她悲涼的愛情造就了瀟銳桀冷絕與狠毒的個性,對人性剖析的理解與扭曲,她的臉孔彌漫上一股森濃的憂鬱。

清晨,窗外蟬嗚唧唧地叫著。

瀟銳桀在這個清冷的早晨歸來,他問了徐媽,聽徐說幽烯還未起床。

幾天的相思的煎熬,讓他再也忍不住地舉步上樓,他隻是想看她一眼而已,沒想到房門沒有上鎖,他輕輕推開了房門,走到了床邊。

見她睡得很沉,他輕輕地笑了,看著她也是一種滿足吧!

隻是,幽烯裸露在外的手,骨節分明的手腕處,正有幾滴血珠徐徐灑落,滴在了地板上,在華麗的地板上開出了絢麗的血花。

這怎麼回事?瀟銳桀嚇得心魂俱裂,心跳仿佛在一刹那間停止,她自殺了,割腕自殺。

“烯兒。”他心碎地呼喚著,幾大步繞上前,顫動著手指探向她鼻翼間,微弱的呼吸告訴他,她還活著,然後,他按捺著一顆即將要跳出胸腔的心,一把抱起她,瘋狂地衝出了別墅。

由於,搶救及時,她被救了過來。

瀟銳桀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行走在醫院的過道間,腦海時一直回旋著醫生的話。

“方小姐得了重度憂鬱症。這種病,隨時都有可能再結束自己的生命,你不能再讓她呆在別墅裏了。”

凝站在過道裏,眼前浮起一層透明的水色,她什麼時候得了憂鬱症,這是抗拒他的一種表象嗎?還是在說,她們之間的情感已無力回天了,他抬起眼孔,凝向花院裏的花花草草,那抹跳躍的陽光,世界是如此美好,而他的人生呢?已經殘破不堪了。

幽烯,難道你我之間再也不能挽回了嗎?他願意給她時間呀!隻是,恐怕再多的時間與空間也是徒勞。

他輕輕地推開了那道厚重的門扉。

那張潔白床單的床上,躲著身穿病服的幽烯,她張著眼孔愣愣地望著窗外,那幾抹刺眼的陽光。

“為什麼?”他喉頭更咽,為什麼她不再給他一丁點的機會?他為了她,放棄了所有的仇,所有的恨,甚至於母親,他也不再恨她,原因是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她,他不再恨任何人,隻要有她一個就已足夠。

是她拯救了他的靈魂,相信人世****的美好,然而,她卻不再愛他,這讓他情何以堪呀?

淚從他眼中成串滑落。

滴落到了白色的床單了,滴淌在了她的剛硬的胸口上,他顫抖著雙手捧起了她的幹淨的容顏。

火熱的唇急切地壓在了她的嫩唇上,想挑起她昔日的激情,然而,她緊閉的唇齒,宣誓著她緊閉的心門無法在為他打開。

怨誰呢?這一切到底怨誰呢?不管他如何瘋狂地撩拔,終是無法再喚起烯兒的熱情,最後,他黑色的瞳仁猛地一陣緊縮,慢慢地、僵硬地鬆開了手,鬆開了那具他貪戀無比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