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一收一緊,幽烯的被吊在半空,心也懸得老高,她強烈地感覺藍又在跟那個邪惡的魔鬼爭半了,他又出來了。
忽然,繩子淩空一斷,她硬生生被跌落到地麵,幸運的是離地麵並不高,她沒怎麼受傷?除了腿部有幾處輕微的刮傷外。
當她從地麵撐爬起來的時候,便看到藍逝風佇立在在窗前,一個人正常激烈的掙紮著。
見她平安地落於地麵,他的麵情撫過一片寧然。
“烯,邁克希望你能照顧他。”
他象交待身後事地對著她說,然後,劇烈的火勢燃上了他的身,他的身體不多時就被炎海吞噬。“不……”
幽烯的哭聲堵在了候嚨,她清楚地看到了藍逝風高大的身形,筆直地站在巨大的火勢前,他陰戾的五官不再剛硬陰戾,而紅色的火海漸漸讓他的清晰臉孔,變得模糊,那性感的薄薄唇瓣漸漸,一點一點地消失在她的眼前。
“不……”她撕心裂肮地叫出聲。
然後,她失魂落魄地跑出出去,拉著好些正在想著營救方法的警察,狂聲大喊。
“快去救他,快去救啊!”
“烯兒。”瀟銳桀不知何時也來到了現場,他撲上前緊緊地摟著滿身塵灰,麵容狼狽蒼白的幽烯,一心全是失心而複得的喜悅。
“桀,去救他,去救藍。救他啊!”
她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心碎地呐喊。
藍逝風這麼傷害了她,她居然還一心想著要救他?
瀟銳桀有些生氣,他怎麼可能去救藍逝風呢?
然後,方幽烯暈倒在他的胸懷裏,失去意識前,她就知道哭嚷著要救藍逝風。
因為他,震憾了她的一顆心弦,他死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朦朧不清之時,盡管是在夢中,她仍然叫喊著要去救藍逝風。
“烯兒,我走了。”
藍逝風身著筆挺的一身藍色西服。
“她在召喚我了。”
“誰啊!”
“我媽媽呀!還有我爸爸。”
“烯兒,我愛你,很愛很愛,可是,我知道自己此生不能給你幸福,所以,我希冀你將來的人生能夠幸福安康。”
“記住,幫我照顧邁克,他——。”
他亮麗的眸底忽然閃一縷幽傷。
“也畢竟是我的兒子。”
“今生,我不能給你再一起,但願來生吧!”
他裂開嘴,衝著她笑了,那臉上的笑意,會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說也奇怪,他眉宇間那道深刻的痕跡居然沒有了。
“可是,邁克那麼小不沒有爸媽。”
“是宿命吧!烯,我與霓兒此生殺戮太多,此生注定是這樣悲慘的結局。
再說,我媽走了,我也不想再繼續走下去,烯,我好累,好累。”
他幽幽地說著,轉過身去。
“別走,別走。”見他要走,幽烯想要抓住點了什麼?隻得拚命地呼喊,可是,他象是絲毫沒有聽到一般。
腳步越去越遠,好象走向了天邊,瞬間消失在她的眼前。
在第二天早晨,她終於在淚水漣漣中醒了過來。
她掀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熟悉的房間,這是瀟銳桀的房間,也是他們曾經的房間。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她記得藍逝風葬身於一片火海,無邊無盡的火海把他燒成了碳灰,難道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嗎?她搖了搖頭,腦海裏閃過幾縷零星的片斷,她忽然記起藍逝風自己與自己交戰的情形,意識漸漸回籠,是真的,藍逝風真葬身了火海,那是另外一個他****的結局,想到這裏,她的一顆心碰碰亂跳,她掀開絲被下床,打著赤腳拉開房門跑下了樓。
她要問瀟銳桀,藍逝風是不是真的真了?
客廳裏,瀟銳桀正拿著一份早報,一邊喝著早荼,一邊看著報紙。
“桀,藍死了,是嗎?”
瀟銳桀看到她光著赤腳,心急火燎地跑下樓,而且,還問著那個罪該萬死的藍逝風。
心中有股不悅升騰,有些不滿地斥責。
“你不怕著涼嗎?真是的。”
“說啊!快告訴我。”
“他對你,就真的這麼重要?”
某人的醋壇子打翻了,空氣怎麼全是濃烈的鮮醋味。
他抬起幽深的黑瞳,百般不是滋味地凝睇著她。
“他死了,是不?”
她象瘋子般急切地搖晃著他的身體。
她披頭散發的模樣足實令他生氣,這個女人,他一心牽掛著她的安危,而她的心卻係在了藍逝風身上,那個差點害死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