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他生了孩子,為他沒有名份,無怨無悔地跟著他,什麼壞事做盡?到頭來,居然是這般的下場。
“邁克是你的兒子,難道你真忍心見死不救。”
她冷著聲,一字一句地問著。
“顏霓兒,你跟過多少男人?你自己心裏清楚,邁克是誰的兒子,我怎麼知道?”
“有膽你再說一遍?”
顏霓兒的瞳孔急劇地收縮著。
“媽的,爛貨。敢威脅老子。”
他狂囂地怒吼,忽然,他隻看見眼前銀光一閃,腿部即刻傳來一陣劇痛,這瘋女人居然拿槍射擊中自己的腿部。
“真是活膩了。”
“哈哈。”顏霓兒象瘋了似的一陣狂笑。
“你也嚐到了這痛不欲生的滋味是不?”
“我早就想一槍解決你了,我為了你耗盡了一生青春,到頭來,你的一顆心卻係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她終於忍夠了,也活夠了,要死是不?
大家一起同歸於盡吧!
這兩人都瘋了,她得想辦法逃走才是,幽烯拚命地往窗邊移去。
“顏霓兒,你這瘋女人。”
藍逝風狂囂地怒罵著。
眼尾掃到正在拚命往窗口移去,想要借助窗口逃離的方幽烯,他一把揪住了她,他不能放她走,就是死了也絕不放過。
警笛聲由遠而近,不多時迅速包圍了江邊的這座白色公寓。
一輛又一輛警車呼嘯而來,裏麵的顏霓兒聽著,心如死灰,她們的人生都走到了盡頭,霍思剛是藍逝風殺害的,並且,她是幫凶,也難逃法網,如果藍逝風完了,她也一定會去蹲監獄。
“藍,怎麼辦?”她被窗外劃破長空的警笛聲擾亂了心魂,她可以死,也是邁克才七歲怎麼辦呀?
她不想失去兒子,更不想讓兒子看著自己進監獄去。
藍逝風陰冷地瞟了眼窗外,夜色裏,透過暗夜的燈光,他看到了公寓外太多的警車與密密麻麻的人群,此刻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原來,他也會感到懼怕。
幽烯也看到了外麵不斷暗湧的人群,她剛想輕唇喊出,卻被藍逝風緊緊地捂住了嘴唇。
他又用了一塊破布塞住了她的嘴。
讓她隻能發出輕微伊伊呀呀的聲音。
“怎麼辦呀?藍。”
顏霓兒蒼白著臉色,一臉驚懼地扯著藍逝風的衣角。
“爛貨,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藍逝風雲淡風清地說,他拖著傷腿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去,不多時,就見他拖著冷茹花的屍體進屋。
“你把你媽的屍體拉進來做什麼?”顏霓兒捂著嘴唇,一臉惡心地道。
藍逝風沒有回答,徑自走了出去,不多時,一股濃烈的汽油味從門外飄了進來。
不好,幽烯心頭閃過不妙的感覺,原來,她第一反應,就是藍逝風要放火燒了這間公寓。
“爛貨,嚎什麼嚎?都是因為你。”
顏霓兒氣惱地衝著牆角的幽烯破口大罵。
可是,聞著空氣裏的越來越烈的汽油味,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向門邊走去。
這才發現,藍逝風已經在門口的周邊澆上了幾桶汽油。
“你幹什麼?藍逝風。”
這男人瘋了,想把她們全都燒死在這裏嗎?真是一個超級大變態。
“哈哈哈。”藍逝風仰天長笑,笑聲尤如夜間索命撒旦,然後,他掏出衣袋裏的打火機,打火機即刻升起藍色的火苗,映襯著他扭曲的五官。
“你認為我們還逃得了嗎?”
他冷泠地問著顏霓兒,死是否是他們最美好的歸宿。
再說,他也沒有絲毫的求生意誌。
“不要。”顏霓兒向他撲了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毅然丟下了那個燃燒的打火機,並且,反手緊緊地箍住顏霓兒的腰身,死命地把她拉進屋子,並把門上了鎖。
“藍逝風,你個野獸。你要死,別拉住我們。”顏霓兒又哭又叫地撒拔。
這男人真是一個孬種,跟著他的下場居然是引火****。
“閉嘴。”
藍逝風綠眸一閃,狠狠地抽了顏霓兒一巴掌。並拿槍抵住了她的候嚨,徐聲威脅著。
“信不信,老子一槍打死你。”
冰冷硬硬的金屬外殼,抵住顏霓兒的候嚨,顏霓兒不也再多說一個字。
她也怕槍走火,而讓自己一命嗚呼。
他找來一根繩子把顏霓兒也綁了起來,屋外已是濃煙滾滾,顏霓兒不斷地咳嗽著,那煙越昌越多,從門縫裏鑽了進來。
窗漸漸亮了,東方的旭日正在緩緩升起,從山水相接的地方跳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