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1 / 2)

忽然,一陣清淡的桅子花香從窗外飄了進來,他這才驚覺四月了,桅子花開了。

近幾年來,他特別偏好這種白花,美國是不盛產的,前幾年,他特地命人從中國帶來幾株,沒想到,那幾株花發展成了這滿院花香。

他丟開一份空白而沒有批示的公文,從華貴的老板椅上站起身,輕輕地踱向窗邊。

窗外,果然精心培植成排桅子花樹開了滿院,白色的桅子花,朵朵飄香。

他輕輕地倚靠在窗口上,點燃起一支煙,每當他想起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燒一根香煙,煙霧即刻在他的臉龐繚繞開去,不斷繚繞在鼻際的花香提醒著他某人身上也有這種的香味,方幽烯。

那晚真的是夢嗎?夢有會帶給他那麼真實的感覺嗎?他真有不相信,可是,又找不到她的人?不管任何時候,幽烯的倩影都徘徊在他腦海裏,甚至還沒到夜晚,他就渴望她甜美的身體,可是,她會在這座別墅裏嗎?為什麼他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方幽烯就在這座別墅裏,因為,他好象感覺她就在這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在作崇?

因為,過度的思念,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斷然掐滅了煙蒂,轉身走出書房。

恰巧看到吳媽正端著一盤食物上樓,吳媽並未發現站在角落的他,她直直地走上了頂樓。

頂樓是無人居住的,隻是一個黑倉庫罷了,堆積汙垢的地方罷了。

可是,吳媽居然端著食物上樓,他就凝聚力站在一個角落實裏,如他所料,不多時,他又看到了吳媽空著一雙手下樓,答案已經揭曉了,樓上住著人,會是方幽烯嗎?她為什麼住在樓上呢?想到這個可能性,瀟銳桀的心口就一陣悶痛。

下午用過晚餐後。

他一個人來到了頂樓,擰著眉宇看著那層深厚的鐵門,這根本不是一個黑皮屋子,如果這裏關著人吧!想逃根本是難如登天,鐵門上上著一把巨大的大鎖,連蒼蠅也飛不出去。

這裏曾經隻關過一個人,小的時候,他夜夜都能聽到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他心急火燎地轉身到鑰匙庫找出頂樓房間的鑰匙,然後,抬腿直奔三樓,打開門走了進去。環視一下黑漆漆的屋子,眯起閃亮的眼瞳,很快地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個女人,果然是她,方幽烯,她竟然是赤果果地睡著,似乎睡得很甜美,她的睡容象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他惡意地把拐杖丟在地上,在寂靜無聲的房裏,造成一聲巨響。

幽烯從睡夢中驚醒,透著被紙糊過的窗戶那抹昏黃的霞光,仰起頭迎視他,“瀟銳桀!”

“烯……”

“方幽烯。”他咳嗽了一聲,這才咕噥出。

“你來幹嘛?”幽烯想到這些日子所受得苦楚,硬著心腸別開臉,不看他。

她冰冷的表情激怒了他,他嘲諷地看著她光溜溜的身體。“天啊,你真是愈來愈淫當,連衣服都不穿了。”

她仍低垂著臉,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因為,她真的寒透了心。

她一徑的沉默讓他怒氣橫升。

“你以為逃避我的問題就行了嗎?”瀟銳桀邪惡地蹲下身。

她的頭發好長了,好象已經長極膝蓋了,灑在她的身後的地板上,一縷又一縷象水上飄浮的海藻,他用手從後麵中分往前,撥開遮住她胸脯的發,忍不住撫摸上她白玉般的美背。感覺她身體一僵,他壓抑下自己輕易被挑起的鬱望,輕笑著說:“你的身體逃不過我的觸摸。”

“走開。”她伸手一掀,差點讓他跌倒,她這才看向他殘缺不全的腿。

“不要看。”瀟銳桀見她看著他的殘腿,心裏汗毛一根一根地直立,為什麼他會這麼怕她看他象征殘缺的腿部?也許,她完好無缺,而他殘缺不全,他配不上她了,這樣的痛苦會深深地糾纏著他吧?

看到他急欲想遮住自己的腿,狼狽的模樣讓幽烯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心裏又非常的難過,因為,這提醒著她那一天的情景,他離開時那一瞥令她心碎。

“我沒有背叛你,那一天是冷凝給我下了藥,所以,我根本……”

她沒有說下去,喉頭有些哽咽。

看著她因低泣而一聳一聳的肩膀,他很想摟住她,向訴說近段時間以來對她的刻骨思念。

可是,他不能心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她說得隻是片麵之詞,由於怕自己受傷,他根本沒有查冷凝逃走的事情,是否她們串通了一氣想要了他的命?

“可是,你害我失去了一支腿,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