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夫人聞言咧開紅唇一笑,露出整齊的兩排白牙,眼尾掃過一縷狠絕的冷光。
“你還不笨嘛!你害得桀兒失去一條腿,我怎麼可能就此便宜你?”
“為他生下一個兒子,以彌被你滿身罪孽。”
“能為瀟氏誕下皇子,這是何等的榮幸,方幽烯,別不識好歹。”
吳媽見這女人態度有些強勢,陰陽怪氣地笑著說。
“我要告訴警察,說是你們設計陷害的。”幽烯這一刻的舉動顯得那麼可笑!如果瀟夫人起心要害她,有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這一生她到底欠她們瀟氏什麼啊!要得到這樣的待遇?
“你說啊!看誰會相信你。”吳媽臉上的笑容倏地收起,滿是皺紋的麵容上呈現出幾條陰森的冷痕,無數條縱橫交錯,象個陰森的魔鬼般。
是啊!她去跟他們說,他們隻會當她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而已,被捕的那一刻,他們可是鐵證如山啊!
見她有了一點軟化的跡象,吳媽趁勢又道。
“你不想霍思剛被槍決或者一生被關在這裏吧!”
“你已經害得他一無所有了。”
“不,你們不能。”扯到霍思剛,方幽烯的的心莫名一陣抽搐,她對他雖然沒有愛情,可是他對她卻恩重如山,她不能再讓他受罪,再把無辜的他牽扯在這樁她與瀟氏的恩怨裏。
“生一個孩子,又要不了你的命。”
吳媽軟硬施磨,繼續燦燦地說道。
冷風在空氣裏徐徐地吹,幽烯感到呼吸是那麼的困難,她站在兩個陰狠無比的女人麵前,不發一語,即然這一切是她們導致的戲,聽她們的口氣,好象瀟銳桀並不知道她們陷害她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她可以假裝答應她們,然後,等見到瀟銳桀,再救他放了霍,他會放了他嗎?
雖沒有十足的把握,至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她不答應,這兩個女人真的會整死她的。
見她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帶她走。”
瀟夫人命令著門口的保鏢,然後,昂首搖著豐臀,率先走出去,吳媽也跟在其後。
出了警察局,方幽烯仰頭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她現在才發覺自由真的很可貴,這幾天,她被關在拘留所中想了很多,也成長了許多。
或許,對瀟銳桀的愛是她今生的束縛,她為什麼會答應她們的要求?她知道不單單是不願親眼看到霍,那個始終對她一往情深的男人槍決或是囚禁一生,這一生她是注定負他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心靈深處,她還是想見他一麵,瀟銳桀,那個為了她失去一條腿的男人,不管她心裏到底是恨多還是愛多,她真的想見他一麵,把話說清楚,她想告訴他,那天,她是被下藥了,可是,告訴他又據有怎樣的意義呢?她在心頭反反複複地問自己,明明知道她們之間隔著太多的仇與恨,恩怨,不可能再有未來?可是,她終究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真的會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嗎?不會,她堅決地告訴自己,曾經,她為他流過一次孩子,那個孩子是她畢生最痛的記憶,隻是見他一麵,她要求他放了霍思剛,然後,帶走最美的回憶,然而,想到將永遠離開他,淚水不禁又泉湧而出,她轉頭背對這兩位蛇蠍心腸的女人,偷偷抹去眼角不斷滑出的眼淚。
半小時後,車子回到瀟氏的別墅。
方幽烯看著窗外熟悉的一草一木,滿懷著期待和緊張。
瀟銳桀一定會對她破口大罵,她得有心理準備才好,車子在門廊前停下,兩名健壯的忠心菲傭,從屋內匆匆走出來迎接她們,瀟夫人立刻下令,“抓住這個女的。”
“你們想幹嘛?”幽烯三天沒有曬過陽光的臉更形蒼白了,她的掙紮在兩雙緊箝著她的粗壯手臂下,隻有弄傷自己的份,“瀟夫人,我已經答應你了,你又何苦?”。”難道她想在這裏動用私刑嗎?
瀟夫人冷酷地笑都不笑,冰冷麵具下的臉孔卻有得意的快感。“你以為我會再讓你見到桀兒,勾走他的三魂六魄嗎?”
她知道自己打算逃的計劃!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啊!又要怎樣她才肯放過她?
她被困住了,怎麼辦?
幽烯慌亂地問,“如果我真幫你生一個孫子,你真會放我走嗎?”
如果她囚禁了自己,那麼,她想逃卻是難如登天啊!還有霍?這一刻,她真正的慌了神,萬分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