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那麼喜歡方幽烯,都說欲為情動,情為愛升,少爺之所以不近女色,那是因為受了那女人打擊,如果再讓她回來的話,說不定她們會……”
“那樣豈不是讓她們舊情複燃,吳媽呀!吳媽,你出了什麼騷主意?”倪媚嬌低聲喝斥。
“你不讓少爺知道不就好了。”
“即然,方幽烯那麼有本事把少爺迷得暈頭轉向,那麼……再說,等她生下孩子後,趕她走不就得了。”
吳媽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又為夫人獻上一計。
“不讓她知道,隻有把她……”瀟夫人森冷一笑,她急得都有些亂了方寸,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何償又不是一個良策,她就借方幽烯的肚子為她生一個孫子,等孩子出生後,要怎麼樣?還不是她說了算。
這招真高,這吳媽真是高明,把她都比下去了。
“可是,方幽烯不會同意的。”
瀟夫人有點了解方幽烯的脾氣,知道她的性格太倔,絕對不會同意,再說,聽徐媽訴說她們過去的發生的事情,方幽烯到底喜不喜歡桀兒,這還是未知數?如果她不喜歡,那麼,去找她的話豈不是會碰一鼻子灰。
“夫人,她,方幽烯是什麼灰姑娘一個,能為瀟氏誕下龍子,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吳媽陰狠一笑,掀唇再度開口。
“那女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得很呢?”
瀟夫人還是有些擔憂。
吳媽傾身上前,在倪媚嬌耳畔竊竊私語一陣子,倪媚嬌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金三角某一個在商場微不足道的外資企業辦公室裏。
幽烯又送到了一束美麗新鮮的百合花,這段時間,這花一天一束,都是在早晨九點的時候準時送到,她猜測著到底是誰給她送花?可是,位送花的人一直未曾出現過。
她忙完了手間的一些資料,也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同辦公室的幾名業務員都陸續下班了,辦公室又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好冷清啊!她坐在窗前,透過窗明幾亮的玻璃窗,垂下眼簾,俯視外麵繁華的世界。
下雨了,一線又線的雨絲斜斜從空中飄落下去。
糾葛纏綿,扣人心弦。
繁華的街道上仍然車水馬如龍,人群皆已撐起了大大小小的碎花雨傘,三三丙丙穿越過街頭。
看不見行人的臉孔,因為,她所在這層樓太高,大約有七八層吧!隻能看到一朵又一朵的磨菇,迷花了她的眼瞳。
她撐著腦袋,就這樣直直地坐在窗前。
眼神幽然飄遠,根本無視於自己倒映在玻璃窗上,近在咫尺的絕美嬌顏。
姐姐的病正中康複之中,這是她近段時間以來,最高興的一件事,她打算再過一個月,等幽然的病再好一些,她就要帶著姐姐回T市去。
可是,在經過了這麼多事後?她的心還會象以往般靜如止水般。
她知道自己與瀟銳傑是絕無可能了,豈不說她們之間身份的懸殊,就單講她們之間刻骨的愛與恨,她也絕不想再去奢望未來能與他攜手共度未來的人生。
明知不可能,可為何還是時刻擔憂著他的安危呢?
每回午夜裏夢回,嚇醒的總是夢中瀟銳傑那張被敵人劃花的臉孔。
俊美的五官上染著一縷又一縷的鮮血,有些血肉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孔般,這不是她期望的嗎?長久以來,她都希望別再與他有任何交集,而母親的死是他一手造成,不管他有什麼結局?那都是他綹由自取。
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時刻出現在她的夢中,纏繞住她的心魂,讓她覺得十分窒息。
象是有人用手指掐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發不出一個字般的難受。
尤其是夢裏,他的那雙陰鷙的冷眸,就象是積了萬年不化的積雪般,要在她身上冰幾個窟隆出來不可。
命吧!不能再想了,方幽烯,你爭氣點,她不止一次在心中告試自己。
當當當,牆壁上法國式掛鍾報點的時間準時響起,這才驚回了她遊離的思緒。
她抬起眼瞳,瞟了眼牆上那大大的法國式鍾擺。
時針指向六,分針指向十二,六點正了。
幽幽地歎息一聲,她從椅子上起身拿起那個屬於她的粉紅色小包包,視線這駐在那束鮮嫩的野百合上,片刻後,關了燈,這才轉身走出辦公室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