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幽烯身著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緊身的棕色打底褲,深灰色的長靴及膝蓋處,寬鬆的毛衣仍難掩性感的身材,長發飄逸,高挑的身材仍能吸引不少公司許多男性職員的眸光。
“下班了,幽烯。”
“嗯。融蘋。”她向還在趕工的融蘋打完招呼,在眾多的男性職員火熱的注視下,穿過走道,步進電梯。
紅色的數字不停在牆壁上跳躍,不多時,紅色數字閃耀著數字1,電梯再難下降,她們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下開關鍵。
今天是大年三十,美國這地方不太講究中國傳統之節日,但是,舊金山街頭街尾,到處還是仿照東方國度掛上了幾個大紅的燈籠,那耀眼的燈籠不停地在風中搖曳。
隱隱約約還是能感受到過年的喜慶。
她一邊攔下一輛車,一邊不斷地憶起往年,還記得在T市時,她每年都與媽媽,還有姐姐在除夕之夜祭天拜神時的情景,多麼難忘的天倫之樂!多麼和樂融融的畫麵!隻可能性惜這一切的一切都定格成了永遠,她再也是回不到過去了。
媽媽走了,她不還有一個姐姐,幽然,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今天,她打算把姐姐從精神病院接出來,讓她們姐妹共同度過這具有深度意義的傳統佳節。
恍惚間,車子已停在了一間精神病院的門口,她付了車錢,打開車門下車,直直走入了精神病院大門。
門口凝站著兩個身著白色衣服,身上掛著歡迎光臨牌子,臉上永遠掛著職業般微笑的護士。
見有客人到來,她們禮貌地鞠了一下躬,溫柔地說。
“歡迎光臨。”
“嗯。”幽烯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步伐直直地走向了住院部。
住院部的園子裏,瀟索的萬物已經複蘇了,含包待放的花朵就快競相開放。
花團錦恕的美麗的景象就快到來。
幽然正坐在長椅上瓣著手指頭,她的清湯掛麵的一頭發絲在風中亂揚。
“石頭,剪刀,布。”
“哇,你又輸了。”她圓圓的小臉笑開。
狹長的美眸揚起,抬起手捏著身邊男人擰成一團的臉孔上的高挺的鼻梁。
“不算,不算,不東西,你也會使詐。”
男人頭一偏,別開臉頰,躲開了她的手,不滿地申辯。
“算啊,算啊,我沒出息使詐。幽然收起笑,一臉的不高興,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她明明就是贏了嘛!
“好了。讓你擰一下啦!”他俊逸的五官不自禁地散開,薄唇吐出輕溫柔的話語。
伸手愛憐地揉了揉她滿頭的直發,那帶著薰衣草香味的烏黑發絲,曾經,他是多麼迷戀。
這幅溫馨的畫麵落入了不遠處幽烯的眼中,她驚詫於她看到了那一幕情景,怎麼會有一個男人與幽然如此親密,起初,護姐心切的她想衝上前推開那個男人,可是,男人象是也感受到了她的注視,他微微起起眼瞳,不經意間對上了她盈盈水眸,四目相觸的刹那,幽烯驚呆了,她清楚地看到了那男人刀刻的容顏。
而男人也是看到了她,想要隱身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得硬著頭皮從椅子上起身。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沒有死嗎?是人不是鬼,幽烯抬頭望了望天際升起的太陽,這白日青光的,不可能是鬼魂吧!他真的沒有死,對於姐姐來說,這是喜還是悲,這個男人消失了這麼久,現在,居然來看姐姐,姐姐一向愛他,如果意識清醒後,她一定會很高興吧!
微愣半秒,她邁開輕盈的步子走了上去。
“烯。”男人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笑著喚了聲。
“你還活著。”幽烯神情顯得有些激動,她幾步踉蹌,他還活在這個世間,是不是標誌著姐姐的幸福生活的開始呢?
“我們都以為你……”憶起往事,幽烯一陣哽咽,眼圈不自禁地一紅。
“烯兒,莫哭,莫哭,有姐姐在呢?”幽然見烯兒哭泣,站起身伸出手為她溫柔地拭掉眼角的淚,傻傻地安慰著。
“我……”冷凝的眸底波光閃爍,遲疑地回答道。
“我的命很硬。”
“不會那麼早死。”他咬了咬牙又說。
“那就好。”幽烯明白,他為了能與姐姐雙棲雙飛付出太多太多,多到讓幽然難以承受。
“姐……夫。”她第一次這樣喚他,因為,她早已認定冷凝是她姐夫,雖然,姐姐與他經受了太多的波折,不是說,風雨過後就能見麵禮彩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