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2 / 2)

她的臉色有些紅潤,神情也有一些慌亂,象是剛剛經曆過生死的逃竄,難道她剛剛遭到什麼不幸了嗎?

“沒有。”她急促地勉強一笑,這個男人還裝得真是徹底,她差一點就被他騙了。

隻是,今晚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在這兒賣花,不是嗎?即然都想找人強暴她,又何必敢做不敢當?惺惺作態,那隻會讓人惡心罷了。

其實,他就是這們一位牲畜般的男人,這也很正常,還在期待什麼呢?方幽烯,她蒼白的唇間勾著一朵自嘲的笑花,凝向他的眸光迸發出陌生的光芒。

“什麼人啊?”他實在是有點擔心她的安危,見她衣衫不整,滿頭亂發,肯定是剛才遇到什麼壞人了?這金山角的一帶治安一向無法保障,如果她一旦有什麼閃失?這樣的想法令他的心止不住地顫,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是如此在乎著她了。

雪花從她肩頭飄落,有的浸染進了她白色的毛衣,有的飄打過她的瘦削的肩頭,纏繞上她的發絲,再融化在秀發裏。他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她的肌膚是冰涼的,那涼一點一點浸入他的心底,他急忙脫下自己黑色的風衣,替她披在身上。

“你忽然之間會走路了。”他下移的視線定在了她的大腿上,這雙腿終於正常了,終於能走路,第一反應是,他也很高興,可是,心底有一股酸澀的東西正在醞釀。

他帶著他真的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她一直在裝著可憐,不會走路,五年前,狠狠地對他開槍,想致他於死命,五年後,他使盡手段把她娶進門,她卻假扮成殘疾欺騙著他,把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她尋訪名醫,就連世界各國的名醫對她的腿都束手無策,忽然間就會走路,說出來連三歲的小孩也不會相信,“還是你以前一直都是坐在輪椅上裝可憐呢?”他伸出修長的指,描繪著她粉嫩的紅唇,盡現挑逗之能事。

語調雖波瀾不興,但,幽烯明顯看到了深冷眸子裏一閃而逝的陰鷙。

“即然,你已經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我想我們已經沒有了關係,所以,我要回去了。”撇重就輕地說完,她隨手拿手披著肩頭的黑色長風衣,把它遞還給他。

即然她們之間沒有了關係,她又何必要告訴他一切?即使是告訴了他,他會相信嗎?

“離婚協議書是簽了,你讓我與他的賣買不成,不能掙了那三千億,我隻好把它撕了,所以,你還是我的女人。”見她逃避著他的問題,他的心裏湧起一絲不快。

他伸手接過風衣,沒有穿在自己身上,而是把它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冷凜的風雪吹打在她身上,讓她擁起一陣輕顫。

還是他的女人,還真的可笑,為什麼他就象一個魔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為什麼賣花?你吃不起飯了嗎?”他心疼她的窘迫,所以,開口詢問。

“這不關你的事。”她冷冷地撇開臉,絲毫不為他流露的柔情而動容。

他抿緊嘴唇不語,然後,他執起她仍然冰涼的手,輕輕地捂在自己的胸口上,讓她感受他強健而有規律的心跳聲。

“幹什麼?”她不想離得他這麼近,有些惱怒地低吼,她發過誓絕不會再輕易地投入這個男人的懷抱,因為,這個男人是她今生命定的劫,隻要邁過這道劫,她才會劫後餘生。

一想到他有可能找人強暴自己,她就惡心地想吐出來。

她與他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它想你。知道不?”他不理她的怒氣與掙紮,癡癡地伸出修長的手指,撫開她額角隨風飄散的那綹碎發,她的皮膚還是那麼光滑,他忽然有些懷念起她曾在他身下婉轉嬌吟,媚眼如絲的模樣。

“瀟銳桀,別拿這些話勾引我,因為,你知道甜言蜜語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它是塗了蜜的銳箭,我不想萬箭穿心而死。”

“再說,現在的我已是銅牆鐵壁之身,它——再也侵害不了我。”

她不相信他的話,她質疑他的話,瀟氏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造皇太子也要如此悲慘的時候,第一次真心表白,卻是對方質疑著他的真心話,她冷冰的話語,冷若冰霜的麵情,完全可是澆滅他一顆為她而火熱滾燙的心。

“我們停止戰爭,停止相互的彼此傷害,就不能溫馨一點嗎?”

他眉心緊擰,他象是受傷了,語氣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