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霓兒煩燥地拉了拉自己的一綹卷發,發質特好的一絲卷發在她手掌裏變長,變直……
選擇這個男人到底是對是錯?現在,她也迷惑了,因為,這男人最近對她總是若隱若離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但是,她永遠不會忘記瀟銳傑對她開槍的那一幕。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從來就沒有愛過瀟銳桀,或者藍逝風,而他們兩個卻為了她願拚命,好笑吧!
霍思凱才是她今生的命所歸依,一輩子都是。
等瀟氏徹底垮台後,她和他就會是整個商界的風雲人物,到那時,沒人會看不起她,看不起她曾經不堪的曆史,那些汙濁永遠印上痕跡,怎麼也抹不去的過去?那些過去壓得她心口好痛,象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幽烯自從去醫院取了避育環後,隨便走到哪裏,徐媽也緊緊地跟隨。
深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瀟銳桀近段時間天天回家不說,有事無事就找她做那檔子事,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象是她沒懷上他就不會罷休似的。
而幽烯卻在想著一切盡能讓自己避勉懷孕的方法。
今天早晨,院子來了一個熟悉的客人。
幽烯想著一些心事,象往常一樣在坐在輪椅上,在花園裏曬著太陽。
然後,陽光之下,她就看到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一身藍色的西服筆挺地走向自己。
“藍。”她驚喜一叫,是她眼花了嗎?
“烯,是我了。”藍逝風眉間的刻痛在見到幽烯的那一刻,終於釋放開來。
“你怎麼會來?”
由於腿腳不方便的原因,她幾乎很少給他聯係,盡管他已回到了舊金山。
逝風眼神為之一黯,他沒有立刻回答幽烯,隻因為,他是被迫回到這裏,回到這個屬於他的陌生家園。
他們為了逼他,不惜扯到了他的母親,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瘋女人,一直被他們逼迫著忘記所有前生記憶的悲慘女人,連一塊心靈的淨土也不給她。
“對了,你的腿好點了嗎?”這段時間他時刻擔憂著她的腿,又不好隨時進出瀟氏別墅,怕惹惱瀟銳桀給她罪受。
。”還不是老樣子。”幽烯的唇邊勾起淡淡的笑花。
“多曬曬太陽,對你的腿部有幫助,而且,烯,你必須要隨時去醫院做複健,要不然,如果腿部肌肉因缺少運動而壞死的話,那就不好了。”
藍逝風眉宇又一擰,語氣裏有著濃鬱的擔心。
擔心幽烯從此都不再站立起來,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謝謝,藍。”象是麵對著藍逝風,方幽烯最多的語言都是圍繞在這兩個字上,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以外,她能給他什麼呢?他卻給了太多的幫助,很多時候都讓她熱淚盈眶。
“藍少爺,老爺讓你去書房見他。他說要給說一些話。”
徐媽迎著陽光,走客廳門口,直直走向花園裏相談甚的兩人,對著藍逝風說。
“好的,徐媽。”
“烯兒,我先去看看他。”
他對方幽烯說,在幽烯頻頻點頭後,他舉起了步子,離開花園,高大筆挺的身形在陽光的照射下,在地麵拉出一道長長的黑色影子。
“唉,真是命苦。”徐媽凝望著他消失在門邊的身形,暗自歎息。
“怎麼了?徐媽。”幽烯有些不解徐媽的歎息,幽幽地詢問。
“少奶奶,你都進了瀟氏快大半年了,其實,說了也無妨。”現在的她,對少奶奶人品徹底了解。
徐媽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絕不會在老太爺,還有少爺麵前亂咀嚼舌根兒來著,她抬眼四處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見整個園子靜悄悄的,這才放心地說道。
“藍少爺的媽媽前幾日回來了。”
藍的媽媽,他不是說他的媽媽早死了嗎?幽烯有些想不明白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多年前,老爺也就是少爺的爸爸,藍綽宇一次去奧大利出差,遇到了藍少爺的母親,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她叫蘇媚紅,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是一個小有成就的鋼琴師。老爺對她一見鍾情……”徐媽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飛快地馳進瀟氏大門。
停在了車庫邊,然後,車門打開了,走出了另一個白色高大的身形。
隻見他反手關上車門,抬起頭,深黑的眸瞳往她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陰冷,然後,轉身走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