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們去那邊吧!”他向幽烯煽了一個暖未的眼風,然後,低下頭對摟在懷裏的顏霓兒輕輕地說道。
但,眼眸卻始終落幽烯蒼白的麵色上。
“嗯。”顏霓兒不想麵對,那象是要吃人似的,滿臉陰沉的瀟銳桀,撐起腦袋,在男人唇際落下一吻,然後,兩人在眾人的眸光中,鑽入人群。
瀟銳桀就那樣凝站在原地,他的麵情是那麼冷凝,手掌握成拳頭,捏得格格作響,象是在努力控製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凝望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那種被欺騙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她,顏霓兒,居然沒有死,多麼可笑?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多麼大的玩笑,當年,他為了她痛不欲生,為了她肝腸寸斷,她居然還毫發無損地生活在這個人世上,為什麼?而她居然又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為什麼?他,一生霸冷狠絕,絕不接受這樣的結局。
僵凝片刻後,終於狂囂地邁腿追出。
天啊!桀少,這怎麼得了,褚少見他狂怒地追出,心顫地哀叫,因為,他可知道顏霓兒是誰,那把瀟銳桀變得殘暴絕狠的根源之人。
就是他,他才做下對方幽烯,方幽然一切牲畜的罪行,做盡了一切不可饒恕的罪孽。
都快八年了,他一直不能走出她帶他的陰影,他一直活在內疚與痛苦中,越痛苦糾結,便越會激狂殘忍,象一具惡獸,而顏霓兒卻一直挑起他的底限,她又帶著個男人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她真是個人盡可夫的人,想不透,不可一世的瀟銳桀為何就是那麼執迷不悟。
象中了毒一樣,他心中容不下背叛,那是顏霓兒八年前帶給她的致命傷,然而,這一切……這世道象是亂了,他瞟了眼陽台邊,那個一直靜靜地凝望著他們這邊的方幽烯,那個蒼白的象一朵紙花似的女人,此刻的她,雖然麵無表情,但是,他知道她的內心絕非表麵看到的這樣平靜。
唉!想他褚少流連花叢一生,還未遇到過如此清純的寶貝呢?真是紅顏總是命薄哪!
“褚少,來啊!”先前被她擁著不知名女人,端著酒杯向他靠過來。
在他唇上落下輕柔地吻,然後,眉眼一挑,箍惑輕笑,暗示性地吐氣如蘭。
見他久久走神,不滿嘟起紅唇,抬起塗滿紅紅丹蔻的指甲在他胸膛上劃著圈圈,風情萬種地向他吹了一口香氣。
“好了,好了,寶貝,別鬧了。”若有所思地說完,攬著她水蛇似的腰身離開。
還不忘回頭別具深意地看了,麵情木然的方幽烯,還有那個神情呆滯的藍逝風。
藍逝風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痛心疾首地凝望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霓兒,對於她來說,或許已經成為過去了,但是,他的心還是會痛,同樣不可思議,八年前,她不是已經香消玉殞了嗎?為何……?也許,隻有蒼天知道吧!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場局?
“烯兒。我送你回去。”他收回呆滯的視線,轉過臉,看向一無表情的幽烯。
“嗯。”幽烯沒有說話,隻是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就在黑色毫華的轎車駛進瀟氏別墅的時候。
藍逝風停下車,坐在駛駛座上,久久沒有動作,良久,打開車窗,看了眼布局高雅的瀟氏別墅,這才轉過頭對著身後的徐媽說。
“徐媽,去拿椅子帶少奶奶進去。”
“好的,藍少爺。”
徐媽下車拿椅子去了。
“你介意我住進這座房子嗎?”
他凝視著她美麗幹淨的臉孔,幽幽地低問。
“他們要你認祖歸宗。”幽烯一向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精明的思路迅速地運轉。
“嗯。”
“那是你的事,“烯,我想聽聽你的見意。”他打開車門下車,幫忙把她撫進椅子裏。
“你與瀟銳桀都把我當作是顏霓兒的替身,而現在,她已經回來了,所以,我這個替身也該退場了。”
她淒然一笑,但是語氣是冷漠的,她就是一個悲哀無助的替身而已,不止是她,連她的姐姐方幽然也是,還有那個為愛失了心,霸毒絕辣,一心裝著恨的夜冷茹同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