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顆碎裂的心修複,你可能做到?”她凝望著他一字一句從紅唇中迸出。
瀟銳桀渾身一震,是嗬!任他有通天的本領,他又如何能修補一顆已經破碎的心。
但是,他還是不想放開她啊!得不到心,一個沒有心的身軀他也要,不是嗎?多麼淒涼與悲哀。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撫上她纖塵不染的麵孔,他熾熱的鼻息繚繞在她的鼻端,一臉癡情地道。
“沒有心,有一個無心的身軀被我把玩,那也非常不錯。”他又開始玩世不恭地邪笑著。
“瀟銳桀。”他的態度徹底地惹怒了她,她尖著嗓子怒吼。
“你到底要怎樣啊?你說啊?”她積壓多時的怒氣終於狂傾而出,她就是一個弱女人,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她從自己的努力邁出了成功第一步,沒想到被無情的他一手摧毀。
“我是可惡女人啊!我勾引評選才能奪得當年選美冠軍,我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你說你留著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啊?”她自嘲譏誚地侮辱著自己,心已經沒有了知覺。
第一次,她歇斯底裏對他怒吼,這麼多年來,她已經受夠了他。
她的那顆脆弱的心房象是已經到了一定的極限,再也負擔不起。
負擔不起的人,要麼,努力掙紮拔開烏雲見月明,要麼,走向極端一起毀滅。
看到她被這些留言傷成這們,他的心也好痛,象是有心靈感受般,瀟銳桀驚若寒蟬地張大眼孔,他從未看到過這樣憤世嫉俗的她,她麵上微露的虛無飄渺的笑花,再告訴,她感覺這個世界已不再美好。
她痛苦絕望的神色都讓他深深一震。
而她轉頭凝向了窗口,就在他微愣間,她已飛快地傾身跑上前,溫柔美的身形就快從窗口跳躍而下,她,這樣的舉動是瀟銳桀始料未及的,驚駭中,他狂步奔向前,在她墜身下樓的最後一刻,狠狠地抓到了她的一支手臂,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使起蠻力把她拉了上來。
這個女人,她想死,想死啊!他驚魂未定地摟住她,把她緊緊地箍在自己的胸懷裏,心,一滴又一滴地流淌著染紅的血花。
“讓我死了,不就好了嗎?”沒有掙紮,沒有怒罵,停息半秒,她忽然張開一口整齊的白牙,狠狠地,冰這樣筆直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死死地發泄出心中的怨恨,她恨,恨他,恨所有的一切,恨不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而他的血居然是這種味道,鹹鹹的,濕濕的,滲雜在她的唇齒間。
那鮮紅的血跡從她牙齒上掉落,迅速擴散,一點一滴在他雪白的襯衫上浸染開來。
然後,她的淚隨風而逝,隨著掉落在他衣料中,與那血汁一起擴散,一起交融,一起浸透入他的腸心肮腑裏。
至始至終,他沒有啃一聲,因為,他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她,對於過去的一切他想彌補。
好久好久,咬到牙齒麻木,她這才鬆開,預期中的狂怒沒有等來,他為什麼沒有發怒?這還是瀟銳桀嗎?那個狂傲冷霸,一直把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的瀟銳桀嗎?壓抑多時的淚珠終於成串地滑落,她再也承受不住,嗚嗚地痛哭失聲。
鼻涕,眼淚沾染了他一身,而他隻是不發一語地緊緊地摟抱著他,任著她盡情地發泄,發泄個夠。
幽烯,她低低的哭泣尤如小獸般的悲嗚,他的心髒劇烈地抽縮著。
他明明把那些視頻放得好好的,上次阻此的那場婚禮,他也隻是放了那麼一分鍾不到,是誰?
他絕狠一笑後,在手機上劃下一串數字,再然後,他開啟了性感的唇片。
“呂毅,幫我封鎖掉,那個****照,所有的相關人員一個不留。查一查是誰動了手腳。”
說完,幹淨利落地關掉通話鍵,剛硬的輪廓浮上一層陰狠的笑痕。
夜冷茹,但願不是你嗬!要不然,我真的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夜冷茹最好不是你?要不然,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他平靜無波的臉上劃過一抹冷殘的波痕。
瀟桀臉孔沒有任何表情,他一身家居服抱著抱枕,休閑的半躺在沙發椅上,眼睛直直地盯凝住前端那個巨大的液晶電視屏幕,屏幕裏正在播放著有關於封鎖****照的娛樂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