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對她做盡一切後,突來的虛寒問暖早已失去它原本應該存在的意義,他要毀了她,她應該恨他的,但是,她卻恨不起來,如果有恨,那內心深處還存有愛意,都說恨是因愛而生,現在,她即不愛他,自然也不會產生恨的情緒,她牽唇冷笑著,冷冷地剝開他牢牢箍住她腰身的大手。
退開兩步的距離,就這樣直直地凝站原地仰起腦袋與他對峙。
她的舉動讓他錯愕,而她的冷靜卻讓他意外,摸不清她心底的喜怒哀樂,他有些尷尬地悄然縮回手,感覺她的內心,正在築起一道防牆,而他永遠在這道防牆之外徘徊,怎麼也走不進?
他的手掌微微攥緊,隱晦不明的月光剛好可以掩飾他臉上挫敗失望的神色。
“視頻……是呂毅做的。”他第一次試著向她解釋,想告訴她婚禮的失控根本是場連他也不能掌控的意外。
聞言,藍雪菲淒然冷笑,揚起的冷瞳閃了閃,張唇吐出。
“你不授意,區區一個呂毅又怎麼敢做下?”
她的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是背後的主謀,然而,他向她解釋,不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的冷靜與幹練再次讓他訝異,如今的她,他感到好陌生,她真的不再是原來那個把他視若生命的女人。
她說的也對,出口的話堵得他啞口無言,的確如此,是他讓呂毅做的,不管呂毅做下了什麼?他都應當承當起所有的責任與罪孽。
即便是如此又如何?信不信隨她,他幹嘛對她解釋那麼多,真是活見鬼了。
“是的,是我叫呂毅做的,你不覺得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霍思剛是不是太孬種了?”
他勇於承認了,但是,嘴裏卻吐出譏誚的話語。
“霍,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你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她撇唇輕笑,那笑有輕蔑,同樣帶著譏誚,曆經五年滄桑她不再老是處於挨打的地位。
“你要玩什麼?我藍雪菲奉陪到底。”他破壞了她的婚禮,以為想用那卑鄙的手段就可以擊垮她,婚,可以結一次,就還可以結第二次,甚至於無數次,不是不希望她結婚,她藍雪菲這輩子就跟他徹底卯上。
他很想衝動地告訴她,他不想玩,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玩她了,但是,話到喉嚨間卻硬生生卡住,猶豫片刻後,眉宇間甚至掀起一縷陰鷙。
“五年前,你不聲不響地離我而去……”想起五年前那勢痛人心的一幕,他的眸色呈現一縷哀傷。
“那是你綹由自取。”
往事雖然不想再提,但是,即然他說起,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再給他他致命的一擊。
凝望著他夢入心魂的女人冷若冰霜的麵容,清冷的眼神,淡然的語氣,這些,都讓瀟銳桀內心湧起一股激狂。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他?她渾身的刺,每一根都刺入他的內心深處,流出鮮紅鮮紅的血汁。
為了掩飾內心深處那份痛苦的絕焰?他的四肢百胲忽然狂升出瘋狂的怒氣。
五年來積沉在心底的怒氣終於狂傾而出,狂怒地繞上前,抓住渾身象一隻刺猥的女人。
“五年前,藍逝風並沒有帶著你離開,他去了奧地利亞,而你卻下落不明,為什麼?”
他問出了困繞自己多年來的凝惑,當晚,他明明聽到他們說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搭班機離開的。
要不是當晚他聽到這個消息,嫉妒讓他抓狂,即將要失去她的恐怖籠罩著他,讓他喪失理智,想置藍逝風於死地,她也不會在心灰意冷的絕望時刻,對他開槍,讓他蹉跎了這五年的歲月。
“你這顆醜陋的心,始終是容不下一粒塵沙,那怕是很細很小的一粒,瀟銳桀。”她避重就輕,沒有正麵回答的冷漠態度讓他徹底抓狂。
“我已經不愛你了,所以,放開我,說不定我還會感激你。”
“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他的語氣裏沒有的氣焰,有的隻是滿滿的傷痛。
藍雪菲聞言譏誚一笑“讓我回到你身邊,玩具成了別人的,不甘心是不?”
醜陋,玩具,這些字眼驚得他後退兩步,她說他的心醜陋,五年來苦苦的尋覓,就得到她對他這句痛若心扉的評價,而他當她當作是玩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