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認為,正因為他深愛著她,才會施展這一係列的報複手段,目的是逼她回到他的身邊。
不想給她多說,他站起身,冷酷地保鏢揮手下令。
“把她綁了,丟入囚牢。”
隨著他回來的兩個高大的屬下,已接過艾米手中的繩子,抓起方幽然的白淨的手腕,繩子圈圈纏繞了上去。
在她纖白的手腕處勒下一條條殘忍的紅痕。
“不,桀,別這樣對我。”她深愛的人這樣對她,她恨不得死去。
姐姐如此淒慘,幽烯的心同樣也是痛到足想死去,她捂住隱隱作痛的心口,直直地凝睇著瀟銳桀冷厲的黑瞳,輕聲地吐出。
“放了她。”
“不可能。”瀟銳側桀過臉,不想看到她眼中淒涼的眸色,語氣仍是堅定的。
從來沒有那個女人可以左右他瀟銳的桀決定。
“帶去暗牢。”
他再次彈指下令,空氣中隻聽到一聲金屬碰撞的茲斯聲響起,他已優雅地點燃一支煙,開始慢條斯理地吸起來。
“桀,不要啊!”方幽然被兩保鏢架走,綠色的裙擺在風中亂飛,陣陣淒厲的嗓音飄來。
“姐姐。”淚象斷了線的珠子滑下她冰涼的臉頰,隨風而逝。
“瀟銳桀,你真的要把她逼瘋嗎?”不知為什麼她忽然感覺姐姐有些有不對勁了?她的言行駛舉止都與平時的她落差太大了。
這女人,方幽然這麼期負她,他可是在保護她,保護他們的孩子呀!她腦子裏到底是裝的什麼漿糊,他真想搖醒她,這個笨女人。
“烯兒,我不想逼她,可是……”他優雅地彈煙蒂,繞上前想摟她入懷,卻被她冰冷的臉孔,淒然的表情震駭住。
“說得太冠勉堂皇了。”啪,怒極的幽烯有些失去理智,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瀟銳桀挨了一個耳光,墨色的瞳仁急劇地收縮,這女人又甩了他耳光,他瀟銳桀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抬起手剛想回憎個耳光給她,卻在看到她擰緊的眉宇時,眉心的冷汗時,大掌僵凝在了半空,烯兒,怎麼了?她的臉好白好白……
烯兒弓著身子,緊緊地捂住肚子……緩緩地蹲下去,細汗從她白嫩的額角滲出,滲出……
“烯兒。”瀟銳桀眉心一顫,強烈地感受到了她的痛楚,他知道是剛剛過激的情緒讓她動了胎氣。
驚慌失措地傾上前摟住她。
“別碰……我。”烯兒張著蒼白的唇色,虛弱地喊出。
“你再動,給我試試看。”瀟銳桀心急火繚地衝她吼道,這女人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這個笨女人,膽敢傷害他的孩子,他要她好看哪!
他不顧她的捶打,強行把她抱上了車,黑色毫華小矯車在原地打了一個轉後,象箭一樣從瀟氏門口馳出,飛快地衝向了柏油馬路,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衝向醫院的方向。
隻是動了胎氣而已,沒什麼大礙,醫生開了幾服安胎藥後,囑咐幽烯不能情緒太過於波動,因為,她體質不太好,如果情緒波動過大,很有可能會導致流產的。
回瀟宅後,瀟銳桀讓艾米把她撫向那把紫青色的藤條椅上。
“你最好乖乖給我養胎,要不然,我不敢保證你姐姐能平安無事。”
他瀟銳桀從來不會低聲下氣去求某人,尤其是女人,天生他就是王者,隻有他下令的份兒。
冷冷地撂下狠話,不再看她一眼,他狂狷的身形步出客廳,走向書房的方向……
那抹離開的身影仍是那般的絕然無情……冷酷殘忍俊,象是與剛才心急如焚的男人判若兩人。
姐姐被他關在了暗室裏,那個漆黑不見一絲光亮,陰暗潮濕的地獄,那是多年前,黑幫囚禁人犯的地方,自從瀟氏步入白道經商後,就從來不曾動用暗室,她居然把姐姐關在那個地方,想起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痛。
書房裏,橘黃色的燈光下。
瀟銳桀一手夾著香煙,一手瀟灑地握著手機。
表情玩世不恭,語氣更是懶懶散散,唇際仍然彌漫著冷澀的笑。
“聽說你燒了他的畫,還打傷了他的腿。”話筒裏飄來一個精幹響亮的聲音,是一個八旬老人的低沉嗓音。
“噢!是啊!那又怎樣?”他挑畔的的語言透過話筒傳到老人耳裏,老人氣得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