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果然,片刻後,他掀唇象個帝王般懶懶地下令。
“打錯了,現在……的人壞透了,經常……亂打騷憂電話。”幽烯唇邊出現一朵淡淡的笑,笑容急促而短暫,死命地掐緊手機,不在乎手機堅硬的外殼會弄痛她,她不能給他,給他姐姐就完了。
“是嗎?”瀟銳桀狹長的冰眸微微眯起,視線瀏覽過她包著的身體曲線,在她捏著手機用力到女白的纖細指節上停了兩秒鍾,最後,停留在她光著赤腳的雪白蓮趾上,什麼事值得她連澡也沒洗完,這麼驚慌?當他瀟銳桀是傻子呀!掀開薄被從床上一躍而起,動作敏捷的就象一隻發怒的海豹。
他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把她甩在巨大香軟的水床上,占著自己先天強健的體骼,死死地壓住方幽烯。
瓣開她的手指,硬是從她手裏奪過那支涼薄的手機,正想低頭翻看通話紀錄的時刻,沒想到手機玲響卻意外地響了。
姐姐,希望不是你啊!幽烯闔緊長長的眼睫,握著浸滿冷汗的十指,在心裏默默地禱祈。
瀟銳桀把手機貼緊耳朵,再聽到了那聲急切的呼喚後,勾起邪唇殘忍一笑。
“方幽然。”
“你……”聽著惡魔陰森森的聲音,方幽然背心發寒發顫。
方幽然果絕地掛斷了電話,她應該想到的,為什麼先前烯兒會說她打錯電話了?原來不是她打錯了,而是瀟銳桀在她旁邊,烯兒,姐姐對不起你,她做下的罪孽,卻讓弱軟的烯兒去償還,可憐的烯兒,幽烯的眼前泛起一層透明的水色,定定地望向前方,不覺開始在心中喃喃問自己,選擇冷凝到底是對還是錯?
方幽然果絕地掛斷電話,讓瀟銳桀惱羞成怒,從床上起身走向窗邊,微愣半秒後,臉孔漸漸冷凝,五官倏然扭曲,涼薄的手機被他手骨分明的指節用力摔出,手機刹那間四分五裂,白色的碎片頓時在雨花地麵飛快地彈跳。
“我……的……”見他摔壞了自己的手機,幽烯差點驚叫出口,那是姐姐買給她的手機,抬眼在接觸到他血紅的雙眼,瞳仁裏迸發出野獸般烈火燎原的痛光時,吃驚地張開紅唇,他……真的很生氣,是氣她姐姐掛了他的電話嗎?幽烯在心裏暗揣,還是氣她背叛了他?後者吧!
狠狠獸性的眸光落在她清冷的麵容上,如果姐姐在這裏,他真的會殺了她吧!
一股冷嗖嗖的氣息竄遍了她全身上下,他端起一杯烈性的白酒一飲而盡,然後,他狂步繞上前,高大的身子象一陣狂風般卷向她,修長的手指死死地卡在她的脖子上,她漸感呼吸緊窒,睜著迷茫的眼孔,凝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的臉孔。
“為什麼你要跟那賤人聯係?”
“放……放開……我。”幽烯呼息困難,因缺氧臉部呈現一片暗紅,斷斷弦弦地發出單音節。
“說啊!”他加重了指間的力道,幽烯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眼前忽覺黑暗一片,無邊的黑暗世界即刻籠罩住她。
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會死掉的那一刻,他鬆了手,眼前黑暗的世界隨之消失,幽烯大口大口地呼息著新鮮的空氣,驚若寒蟬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暗歎這男人太霸道,太冷狠,他居然差點硬硬掐死自己。
看著深吸呼的她,瀟銳桀硬生生收回掌,把手揣在了褲兜裏,滿臉狂狷地勾唇一笑,漂亮的臉孔近乎妖冶,隻時,黑眸內的陰戾更深,邪氣更重。
瞟了她一眼,然後,旋轉身高大的身形走向門邊,隻聽“砰。”的巨大聲響,幽烯驚魂的眼瞳隻來得及看到他從門縫裏劃過的白色身影。
從此後,象是懲罰她似的,瀟銳桀根本把她視為空氣,經常會允許夜菲兒在此留宿,甚至大刺刺地在她房間的隔壁演起了春宮戲,她這個妻子根本形同虛設,最初聽聞著隔壁放浪形骸的男女狂野深吟聲,她仍然會心痛的半死,拚命的捂住耳朵也擋不住那狂野的女性尖叫,漸漸地,她的心開始麻木,孤寂、冷漠、是她現在最真實的心態。
就象現在,隔壁房間持續了兩個小時的拚命撞擊終於停止,喉頭感到很澀,她從床上起身,擰開床頭那盞暈黃的小燈,穿著拖鞋下樓,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感覺沒那麼渴了,放下杯子走上樓,冷著眼瞟了眼那道虛掩的門扉,屋子裏似乎還飄襲著****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