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高大的黑影靜凝站落地窗前,狹長的冰眸透過綠色的窗簾,狠狠地盯望著那個邁著輕盈步伐走進花園的纖美身影,象是盯著他的獵物般,唇際的一記冷霸的笑容越擴越深,孤寂的背影在黃昏夕陽的映襯下,在他腳下投一層暗黑的影子。
夜晚
昏黃的燈光,從花園的另一頭照射過來,淡淡柔柔的,幽烯凝站露天小陽台上,此刻的她,身著一襲白色的吊帶長裙,晚風輕輕拂起她的裙裾,她的長發隨風起舞,象一個遺落凡間的天使般或者精靈,美得連花兒都自慚形愧,紛紛飛落枝頭,隨風反醒去。
隻是,她並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清冷的眸光一直注視著花園的另一側,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隻見,他指節夾著一節煙,正徐徐地吸著,他的眸光也正越過花園的雪白小花望了過來,由於太遠了,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及臉上的麵情,臉上盡是暗影,高深莫測。
白色的小花正發著獨自散發出幽幽的香氣,微風一吹,香氣四處飄襲,燃過的煙灰磕了一地。
“桀少!”一聲嬌柔的低喚由遠而近,淡紫色的妖冶身段倒映在她的視野裏,是那麼刺眼哪!國際超模夜菲兒是瀟銳桀母親的遠房親戚,今天剛回國,便一直粘住瀟銳桀不放。
“慢點哪!菲兒。”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摟抱住夜菲兒故意東倒西歪的身體,話雖是對著夜菲兒講的,但,幽深的黑眸眯得更深,因為,他看到露天台上的女人已轉身進屋,用手拉上了綠色的窗簾,擋住了她纖瘦美麗的身影,總是躲在了窗簾後吧!瀟銳桀邪笑,他就是要折磨她,眸色一沉。
“菲兒,想死我了。”
“桀少,我也想……你。”
夜菲菲至小就瘋狂迷戀上瀟銳桀,一心巴望著能嫁與他為妻,沒想到一年前收到他要結婚的信息,硬是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方幽然競然跟別的男人跑了,真是天助她也!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方幽烯,今天早晨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撕碎這個女人,不過,那個纖細柔軟的女人,她可不放在眼裏。
她瞟了眼死寂的露天陽台,她當然也看到了方幽烯,湛藍的眼瞳中的狠光略閃,她象個八爪魚似的狠狠地摟著瀟銳桀不放,絕豔的紅唇主動熱情地印上他的,美人在抱,瀟銳桀也不拒絕。
刹那間,衣裙、絲襪、淡紅色的丁字內褲、胸罩扔了滿地。
幽烯的手死死地揪住綠色窗簾布,手指尖用力到發白,他根本是存心要她不好受,要她難過,她們要做,大可以到外麵去,可是,偏偏瀟銳桀就要選擇在她眼睛能看到,耳朵能聽到的地方,不堪入耳的狂猛推送動作是映入她眼簾,她的心尤如覆上一層深重的冰塊,即使是光芒萬丈也很能融化,她痛苦地閉上雙眼,想把這蜇痛心扉的一幕拒絕在自己的心門之外。
瀟銳桀低沉帶著濃重喘息的聲音清晰地鑽入她耳膜,她狠命地咬住唇……唇上無一絲血色,瀟銳桀,見我痛苦,你真的就快樂嗎?
不得不在心底喃喃自問,嫁給他到底是對是錯,她愛他,他卻把的這份刻骨的癡戀視為糞土,自從幾天前一個下午她從醫院回來後,瀟銳桀對她的態度就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知道為什麼?花心,無情,姐姐說得對,縱身花叢的男人到底能對那一個女人忠心,她捂住心口,再度抬起的眼瞳,透過薄薄的窗簾,她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無比親密地糾結得更深,更沉,她的心也跟著沉入冰穀,直至層層冰封。
屋子裏黑黑的,她沒有開燈,冰涼的手指捂住心口,身體靠著冰涼的牆壁,緩緩地滑坐倒上去。
黑暗是永遠屬於她的,不知過了好久,花園裏的喘息漸漸歸於平靜,她的心也漸漸歸於平靜……平靜了,這一刻,她想笑,笑自己悲哀的人生。
樓道裏響起一陣索尼的腳步聲,洞空的門打開,一抹碩長的身形閃進屋。
黑暗中,他仍能準確地找到她的位置,一把把她扯入胸懷,鼻息間幾可交聞,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微淡光束,幽烯看到了他冷沉發著危險光芒的瞳仁,不覺渾身滑過一陣顫粟,這男人黑色的瞳仁微微地眯起,淡黃色的照片在他腦海裏不停地劃過,他狂怒霸道殘狠的吻落了下來。
他不但要弄死她的賤貨姐姐,還有讓她好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