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會輸得體無完膚,也許,明天,瀟銳桀就會趾高氣揚地下令,讓她滾出他的視線,即使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她也願意在這裏守候著他,那怕是彈指尖短暫的歲月,因為,她仍愛他嗬!自從在姐姐的畢業宴會上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那顆狂熱的心就已沉迷,怎麼也找不回來?也許,到了離開的那一日,她可以瀟灑地朝他揮揮手,笑著坦然地離開。
“夫人啊!是啊!那女人就是方幽然的妹妹,那個口吃女。”
張媽小心地向遠在羅馬旅遊的瀟夫人報告著。
“什麼!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話筒飄來凶悍幹練的聲音。
“是啊!少爺私自帶她去辦的手續啦!”
“啪。”還不待她說完,瀟夫人已果斷地掛斷了電話,說不定她已經氣得跳腳步了呢?連方幽然都入不了夫人的眼,更何況是方幽烯那口吃女,又有好戲看哪!張媽一臉歹笑著,夫人的脾氣她最清楚了,說不定明天就可看到她勁爆的表演了,輕輕地掛斷電話,她還十分期待呢!反正這院子終年彌漫著冷氣,連個人影都見不著,熱鬧一點才好呢?再說,她為什麼沒那麼好的命呢?什麼好事都讓方家姐妹沾上了。
藍天之上飄浮著朵朵漂亮的白雲,空氣是這麼清新。
陽光是這麼明媚,天空是這麼湛藍。
大清早,玲聲響徹在整個寧靜的院落,女人閉著眼瞳,伸手胡亂地在枕頭一摸,啪,關掉自己昨晚調好的鬧鍾,方幽烯伸了伸懶腰,掀開覆蓋在自己身上的絲薄,她進浴室洗臉涮牙,昨晚瀟銳桀象是徹夜未歸,不過,她沒有情情去管那些,就不知道媽媽到底在哪兒?懷著忐忑不安的一顆心,走出浴室。
一把掀開落地窗簾,樓下的過道裏張媽正在打掃衛生,讓清晨美好的陽光跳躍進屋,幽烯換了幹淨的衣衫,剛走到樓梯口,便看到一輛毫華的加長型林肯車緩緩地停在了正廳的門口,車門打開了,張媽手忙腳亂地丟下打帚,迎向黑色的加長林肯車,緊接著便看到一個穿著一身淡紫色名牌服式的貴婦,氣質高雅地從車上下來,她一手拿著太陽帽扇著涼氣,一邊擰起眉毛,“這天太熱了。”
“是呀!夫人,累了吧!”張媽滿臉堆著笑,謅媚可是她的拿手本領,要不然她也不會在瀟氏一呆就是十年了。
“加拿大那邊氣候可比這麼熱多了,夫人。”
“是啊!花錢旅遊也受罪。”貴婦輕輕頜了下首,在張媽的挽撫下,一步一步優雅地走進在廳。
幽烯就這樣看著那一主一仆進屋,忘記了到底該如何反應?瀟夫人,她是從來沒見過的,在姐姐跟瀟銳傑談戀愛時,盡管來過這屋子幾次,但是,每一次來,似乎除了張媽就沒見到第二個人,看著張媽一臉討好的樣子,猜想也可能是瀟銳桀的母親。
“這屋子怎麼多了個野女人?”瀟夫人冷冷地盯著樓梯口那抹纖細的身影,冷嗤出聲。
“夫人,這是少奶奶啊!昨天剛跟少爺去辦的手續了。
張媽不懷好意地笑著,燦燦地道。
“是嗎?”瀟夫人沒有怒氣橫生,隻是那滿臉陰沉隱藏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媽……”幽烯想到自己已經跟瀟銳桀辦了手續,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本能地想跟著瀟銳桀喊一聲媽。
“我可擔不起了。”她冷冷地瞟了她這可惡的女人一眼,為什麼桀兒就是不聽他的話?這方氏姐妹有那一點好,除了臉蛋比別的女人漂亮一點,骨子裏比別人騷一點,瀟夫人憤恨地想著,她有的是方法折磨她,讓她自動離開瀟氏大門,現在嘛!不急,瀟夫人陰冷地迫牽唇一笑,那笑令方幽烯背發涼。
“張媽,去采摘些新鮮的玫瑰花瓣來,我要沐浴。”先洗先一身風塵再說,她吩咐張媽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是的,夫人。”張媽畢恭畢敬地拿起花藍到院子采花瓣去了。
中午時刻,陽光穿透雲層直直射向芸芸眾生,早已洗完花瓣浴的瀟夫人,帶著一身花香,一身清爽,神情慵樃地翹起二郎腿,坐著綠茵草坪撐起的一把大太陽傘下,自在嗑著香瓜子兒。
“媽……喝……荼。”幽烯臉色不太自然地走來,手裏端著一杯香濃的茉利花荼,張媽出去買菜了,她寧走前給幽烯說瀟夫人需要一杯荼,所以,礙於禮數,幽烯隻得硬著頭皮端著這杯荼走來,她不是傻子,知道瀟夫人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