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媽媽在那兒?”她抖著身子冷冷地問。
“當然。”惡魔邪惡一笑,那笑聲輕輕緩緩透過話筒傳過來,是那麼刺耳。
忽然,她聽到一聲尖銳的氣笛聲,劃過耳際,打破屬於黑夜的寧靜,一道明亮的光束穿透濃濃雨霧照在了她家破舊的窗欞上。
幽烯雖口吃,但是絕對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抬手掐掉手機鍵,結束通話,抬腿走出屋子。
雨夜裏,恍惚中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大刺刺地停放在她家門口十米不到的距離,兩道冰冷的暈黃燈光,在雨簾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刺痛著她的眼瞳。
雨簾下,她隻能恨恨地捏緊著手中的手機,透過雨簾,透過那紅色轎車的車頭濺起的白色水花,睜大眼孔盯凝住那道模糊的立體五官。
片刻後,男人緩緩撐起一把雨傘,打開車門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個靜懺在原地,一身狼狽,蒼白的象個鬼的女人。
眯起幽深的黑瞳,他打量著女人的著裝,一件簡單的白色體恤,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他真懷疑她是不是沒有衣服穿,而那頭極腰的長發,卻濕濕地貼在她的腦後,濕了的長發有些微卷,細長的丹鳳眼眼睫沾染了太多的水珠,清澈明亮象一汪清泉,晶晶瑩瑩的。
“我媽……在那兒?”
她恨恨地盯凝著他,蒼白的唇色許久吐出幾字。
“想要知道你媽媽在那兒嘛?”狠狠地盯著她單薄的身子,那深邃的眸光尤如一頭豺狼,而她就象送入口中任人宰割的羔羊。
邪唇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不足痕跡,充滿了險惡的算計,浸吞人嗜血的冷漠。
“跟我再來一次,我就放了你媽媽。”他還有些貪戀她純真的美,這些天,他吃遍了三珍海味,那些庸脂俗粉,忽然覺得是那麼無味,看到她蒼白的麵容,被雨水淋濕的身軀,涼薄的衣裙緊貼在她纖弱的身材上,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尤其是她堅挺的胸線,他吞咽了口口水,猛然一陣抽緊,他怎麼還想要她!
他恬不知恥的話令幽烯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一陣顫粟滑過全身,這男人為什麼會這般的無恥?
雨水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抹了一把臉上遮擋視線的雨水,全身僵凝地靜忤在那兒。
臉色有些怔然,眸中的視線,沒有焦點地凝向大雨飄降的某一個角落。
“說啊!”女人的沉默令瀟銳桀莫名地怒氣升藤,媽的,他瀟銳桀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偏偏要來此遭罪受。
“你把我媽弄去哪兒啦?”她答非所問,為什麼他就是不放過她?為什麼啊?他還把媽媽藏起來了,媽媽拖著病體哪!心急如焚的擔憂讓她再也承受不住,低低地哽咽出聲。
“好歹你也愛過我姐姐,也喊過……我媽媽數……百聲阿姨,求你,放了他。”她抬手拉扯著他衣袖,卑微地乞求。
“不準跟我提你那賤貨姐姐。”瀟銳桀聞言,頓時怒火中燒,他好恨,恨自己認識這一家人,恨她不知廉恥的姐姐,恨自己居然為了方幽然那個女人差點跟母親絕裂。
“不同意嗎?明天,你就等著給你媽收屍。”滔天的恨意讓他一字一句從牙縫間迸出。
他一定說到做到的,幽烯絕對相信,現在的瀟銳桀再也不象以前,象一隻正處狂怒邊緣的野獸,野獸是有獸性的,自己給他較勁,無疑是以卵擊石,絕對會輸得一敗塗地,到時候不但會救不了媽媽,還會……她在心底權衡著輕重。
如果姐姐欠下的債一定要她要償還?如果在她身上發泄能夠放過她姐姐?如果能救母親?如果他的那顆扭曲的心靈需要救贖?太多的如果……那麼,方幽烯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回呆滯的視線,凝向瀟銳桀的黑瞳閃爍著一絲希冀。
“隻要你放過我媽……媽,放過……我姐姐。”她挺直脊背,勇敢地迎上他冷咧的眸光。
“切。”他冷嗤出聲,這女人居然給他談條件,他早已勝卷在握,絕不把這個體質纖弱的女人放在眼裏。
“我想要的,沒人能阻擋。”瀟銳桀揪起她冰冷的衣領子,低下頭,唇貼上她冰涼的肌膚。
“就如你的姐姐最終不能逃脫我的掌心一樣。”說完狠狠地拉扯著她,一腳踢開了幽烯家那道破舊的門扉。
一把把她撂在那張矮小的單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