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他強烈地感受到了,占有純潔美麗的她,還可以享受複仇的快感,兩者兼具,他撇了撇嘴角。“如果我現在強勢要了你,未免顯得沒有君子風度。”
“瘋……子。”聞言,方幽烯白了邪惡如魔的他,轉身拿起托盤開門走出308號貴賓房。
“兩天,兩天之後,我要你哭著求我要你。”
身後飄來邪惡如魔的聲音,鑽入她的耳膜令她的心微微地顫抖,狂囂冷咧的聲音象比冰天雪地裏的積雪還令她寒入心骨。
當幽烯收拾完大廳裏的台子時,已是將近午夜十二點,當她走出“美香。”夜總會時,便看到大雨紛紛而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起的雨?雖然是大熱天,打在人身上還是有些微疼,她沒帶任何雨具,剛想穿過人行道攔的士回家,不想看到“美香。”夜總會斜對麵的燈箱旁,凝站著一抹枯瘦纖弱的身影,她穿著一件普通的黃色襯衫,那是她媽媽平常喜歡穿的衣服,什麼!媽!幽烯驚懼地瞪大眼,媽媽怎麼會在這兒啊?她邁開步伐火速昌雨衝向前,方母的表情有些呆滯,象是根本聽不到女兒的疾呼,全身已經被雨淋得濕透了,不知她在這兒到底站了多久。
“媽……媽。”幽烯焦急地呼喊著她。
半響,方母這才回過神來,她親自看到女兒從“美香。”出來,一個小時前,有一位莫名的陌生人告訴她,幽烯在紅燈區“美香。”夜總會上班,她還不信,幽烯雖然有口吃的毛病,但是,她一直潔身自愛,絕不會在那種墮落又胺髒令人不恥的地方上班。
“媽……媽。”幽烯猛地搖晃著媽媽的身體,眼睛四處瞟著看有沒有出租車,她必須帶母親回家,母親的腎本來就不好,醫生說不能感昌的。
“幽……烯,你。”她瞪大雙眼,眼睛晦暗地望著女兒,臉上是一片令淒瑟的痛心,發絲上的冷水緩緩流進了她嘴裏,那水好涼、好冰,為何她的一生都是如此灰敗無光?她把畢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兒身上,幽然是她長久以來的希望,她居然扔下她與幽烯跟人跑了,而幽烯,她痛苦地閉上雙瞳,一陣劇烈的暈眩襲來,眼前忽然黑暗一片,驟然間,在幽烯結結巴巴的驚呼在,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幽烯絞著手指,手心全是微濕的冷汗,靜靜地坐在醫院通道處的長椅上,焦急的眼睛一直緊張地盯望著手術室頭頂,那盞不斷閃爍著紅光的指示燈,她顫抖的心祈禱媽媽能平安無事,母親在“美香。”暈倒後,她昌雨把媽媽送到醫院,暈倒的母親躺在冰涼的擔架上,被一推醫生與護士推進了手術室,都快過了兩個小時了。
“小姐,李醫生請你到辦公室去。”一臉笑吟吟美女護士走過來,親切地告知她。
“噢!”幽烯心緒不寧,輕輕地應著,半響才從長椅上起身,舉步走向醫生辦公室。
“方小姐,在剛才的手術中,我們發現你媽媽的腎已經壞死。”醫生的表情首次十分嚴肅地對她說道。
“她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換腎,要不然……”李醫生麵色凝重,沒有說下去。
“李醫生……”她咬著自己蒼白的唇,揪緊著自己的掌心。
“這怎麼可能?”幽烯凝望著一臉嚴肅的醫生,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母親的身體除了常年體弱多病外,還是算健康的呀!
“我問你,你的母親在三年之內有沒有做過一次全麵的體檢。”醫生見幽烯懷疑地張唇,嘴巴足已能入進一個鴨蛋,用著非常專業的語氣質問。
“那……到……沒有。”她與姐姐一直催促母親上醫院檢查,可是,她們固執的母親就是不願意,還說她的身體就是有些老毛病,沒什麼大礙。
“那需要……多少錢?”僵凝半響,她才緩緩啟唇低問。
“至少要五百萬吧!”醫生歎了口氣,他又何嚐不知道五百萬對於這個女孩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呢?
五百萬,就象天空一聲巨雷,驚嚇的幽烯頭暈眼花,她,她現在連一萬都拿不出!五百萬哪!
“請你盡快準備吧!”醫生再次歎了口氣,低下頭凝起眉,拿起桌上病人的病曆開始翻閱。
怎麼辦哪!幽烯抬腿步出醫生辦公室,一步一步,為何是這樣沉重?腳下象了灌了鉛似的,她的心口也堵塞得厲害。
紅燈區永遠是紙醉金迷的地方,不管幽烯的心境是如何淒涼?它仍然象往日一樣閃爍著燦爛淒迷的光彩。
在這個世上,她隻有一個至親的舅舅,但是,舅媽自從姐姐跟隨別的男人跑了後,便一直不曾給他們好臉子看,更別說借錢了,她沒有別的路可走。隻除了這裏,“美香。”三個字一直在她心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