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綿綿無盡的痛遍布全身,渾身刀割一般,每一寸,每一塊,都是鑽心的痛楚。
迎著千刀萬剮的煎熬,一片黑暗中的我,漸漸恢複了意識。
掙紮著睜開像灌了鉛的眼皮,射進眼裏柔和的光線卻也刺得眼睛一陣發痛。等到微眯著的眼睛適應了光線的進入,我才放心地真正地將眼睛睜開。跌進眼簾的,不是荒島或是海灘什麼的,而是類似於簡陋的茅草的內部。
怎麼回事?我不是和特雷婭一起掉進海裏了嗎?!怎麼會躺在這裏?
殺手的警覺性告訴我我的立即作出反應。我嚐試著起身,但身體僵硬無比,別說起身,現在就連手指都動不了。
無法自由行動,就等於失去自保的能力。這對於一個殺手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麵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再加上無法行動。我現在必須保持冷靜。
會是組織抓了我並把我囚禁在這裏?
不對,對於背叛組織的人,無論你有多優秀,他們都就會地處決,根本不可能留一點活路!
那,會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分析著眼前的形式,一串窸窣的腳步聲,傳及我的耳內。
“小姑娘,你醒啦。”柔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個女人的聲音。這不禁讓我警鈴大作。是誰?羅萊爾?還是鮑西亞?
“姑娘?”來人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手中端著碗,房間了頓時藥味四溢。
定睛看著眼前手持湯藥的婦人,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這張臉是我不曾見過的臉。沒有易容的痕跡,沒有殺氣。
淡然的臉龐可謂傾城,像是骨子裏帶著書香氣息。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古代的長衫包裹著,黑長的秀發盤了起來。即使端著碗也顯得很是優雅。婦人雖衣著粗簡,但這絲毫不影響其容貌及氣質。無論怎麼看,她都是一活脫脫的古代美人。
繃緊了神經盯著婦人,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我努力蠕動著嘴,發出為不可聞的聲音,“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確定我是否處於危險之中。
婦人的聽力極好,聽見了我的問話,不慌不忙地把碗放在床前搖搖欲墜的木桌上。恬靜地看著我,“我是這屋子的女主人。小姑娘,你是我丈夫半個月前在暮湖湖邊上發現,並帶回來的。當時你受了很重的傷,一直昏迷不醒,到今天,你才醒來的。”
沒有漏洞的答案。我直視著婦人的眼,她的目光沒有絲毫閃躲,清澈的像小溪,沒有一絲雜質。難道,我真的逃出來了?
我有些難以置信,血液流動得很快,身體保持著永恒的冰冷。老天終於聽見我的祈求了嗎?
見我有些不信,婦人衝我眨眨眼,露出一抹笑,“別說那麼多了,先把藥喝了吧。
你才醒,身子骨弱得很。待會兒我叫丈夫去打隻野雞來給你補身體。我丈夫打獵可厲害了!”一說到她的丈夫,眉宇唇邊頗有得意之色。
我沒有答話,沉默地看著婦人,隨時隨地保持警惕,儼然已成為我的習慣。婦人倒也不尷尬,替我理了理被子,並囑咐我喝掉藥,就興高采烈的出去了。也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
現在,我有時間好好梳理一下思緒了。才醒來這一會兒,無數個問號就擠滿了我的腦袋。
我現在生命有危險嗎?暫時沒。
所處位置?簡陋的小屋內。
出現人物?婦人及她口中的丈夫。…還有野雞。
逃跑的概率?目前為零。
還有,為什麼那個婦人會穿古人的衣服?興趣?
一個荒唐可笑的答案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想起了有一次在潛伏在目標人物身邊,在電視上看到的一部講一個女小偷被寶物送會明朝的電視劇,心忍不住下沉。
穿越回到古代……這種事……可能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