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著殿中央飛去,衣裳在身後飛揚。在我身傍不到一米的地方,有另一個身影也舉著同樣的光樽,和我一起飛向殿中央的受禮台。發現我在看他,便轉過臉來衝我點了點頭。這個眼神今天是第二次見,剛才他就坐在媽媽另一側。我木納的舉著光樽,臉上沒有表情,不敢有太過的舉動,因為是第一次獨自飛行,有更重要的事讓我擔心。
這裏離殿中央那個禮台還有一段路,對現在的我來說已是很長的一段路了。雖然那種自由的感覺很好,但離開地麵,我就感覺好像失去了重心,身體被外力托起在半空飄浮,時間一久,就會產生強烈的失重感,這感覺讓我心發慌。
那麼重要的日子,穿著這別扭的禮服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單獨飛行,那心裏的壓力可想而知!
“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分心,不能出差錯,不能在這裏丟人!有爸爸和爺爺在,我會沒事的。”我在心裏念叨著,現在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
可越是這樣想,我就越發的緊張,幾乎感覺到瞳孔都放大了,全身肌肉開始有些僵硬。
“小心!”這個聲音的主人,伸手抓住我一隻手把我拉回軌道上。原來,我因為分心忘記把咒念完,那些外力聚集後沒有繼續受到約束便開始個自散開,身體失去動力,已經開始往下沉了。“真是危險啊!為什麼一定要飛呢?!”我在心裏捏了一把汗,對他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甚是尷尬,他點了一下頭,便轉過頭回到自己的事情上。
以他為榜樣,我也把注意力收回到自身的飛行上來。總算平安來到受禮台上,這‘成人禮’的第一步算是成功邁出了。禮仕已經等慶了禮台上,指引我們站好位子後,就退出了禮台。不大的禮台上,就剩下我們兩個受禮的年青人。
長老起身,向我們這邊飛來。“啊?!......”我失聲叫出來,雖然聲音不大,但足可以讓我們三個人都聽得清楚。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表情,說不清,但肯定非常不禮貌!我趕緊收起驚訝,也收回圓瞪的雙眼。長老身高還不及我的膝蓋,剛才他坐著沒看出來。不過,麵目看起來卻很和善。傍邊那個男孩到表現得挺鎮定,臉上毫無表情。猜不透他心理在想什麼?!
“孩子,把心放回肚子裏,把思想集中到自己身上。”長老徑直來到我麵前,我知道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任何時候的思想波動都逃不過他的洞察。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隻為剛才看他的那種表情,而且,還被他老人家給發現了。真是的,還沒站穩腳呢,就上演了這樣一出。
我依言重新整理好思緒,抬頭肯定地看著長老。他已經把自己升得和我一樣高,看我做好準備後才離開,向傍邊的男孩飛移。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和我一起受禮的這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連名字都不知道。不過,我現在關心這個還早了點。
受禮開始,長老退出禮台外,在中間那個光柱前停下,麵對著我們,雙手向兩側展開並向上舉起,隨著他這個動作,我們連同禮台一起被向上抬起,一直抬到離地麵三人高的地方才停下來。然後,閉上眼長老開始念咒語,從來沒聽過的咒語。我們就這樣一直舉著手裏的光樽,一動不動地站在禮台上。直到咒語念完也沒什麼事情發生。“估計沒下文了吧。”我又忍不住,心裏嘀咕道。“專心,孩子!”長老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他的嘴巴連動都沒動一下。這下丟人了,再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