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雖然他懂音律,可他倒是極少操作,小手既然喜歡聽彈琴,他總得學了去,彈給她聽,省得她一天到晚在那兒聽皇甫玉彈《鳳求凰》,他想在終是想起皇甫玉剛才彈的那首曲子是早已失傳的《鳳求凰》,他極小的時候,倒曾是聽過一次。
那早已失傳的《鳳求凰》,挑逗情思倒是極為強烈,他怕小手隻是因為聽琴聽著聽著,便對皇甫玉傾心相愛,他又豈可輸在一個琴藝上。
他抬起頭來,小手那嬌羞無比的笑容,恰恰落入他的眼中,他不由一怔——他這麼主動,她竟如此開心,想必不是因為要聽彈琴,而是因為他肯為了她的喜好而努力。
課業倒是繁瑣沉悶,以小手的習性,哪又聽得進去,看著明康孜孜不倦的學習模樣,她隻是百無聊賴的趴在琴邊,一根一根的撥著琴弦玩。
老師常常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每每要訓斥她時,明康總是恰到好處的道:“她這一打斷,倒令我有了一些領悟,倒是打斷得好。”
袒護得如此明目張膽,老師也是無可奈何,除了略有慍意的瞪小手幾眼,沒別的話說。明康跟著對小手也抱以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尊師重教必得的品格。
隻是心中有意見的,不僅僅是老師,別處的學生聽著那東一下西一下的雜音,也紛紛過來投訴,隻是見著這麼一個嬌美任性的姑娘,趴在桌邊,剪水秋瞳般的眼眸滿含著委屈,便也不再多說,一起圍了學館來學琴。
小手如何不委屈,怎麼明康來學琴,倒成了她跟著來學堂受管束。
她隻得眨巴著那剪水秋瞳般的雙眼,無限委屈的望向明康:“師父,你來學琴,可不可以放過我,不要帶我一起?我隻想聽琴,而不想學琴。”
“不行。”明康撫著琴弦,回話是輕描淡寫卻又不容反駁。他豈會將她獨自留在皇甫玉的身邊。
於是她悶悶的鼓了嘴:“跟著你真無聊,我真想皇甫玉,他就不得帶我來這麼沉悶的地方。”
這話倒象殺手鐧,擊得明康說不出話來,逮著老師休息的時間大力安慰她,說是很快就能學完了,一會兒就可以走。
明康肯用心,又極有天賦,琴藝原來也是有些涉獵,隻是後來給荒廢了,在兩天之後,他的一切表現就是可圈可點,琴藝竟不遜於那些學藝幾年的。
老師以此生能教出這般有天賦的弟子沾沾自喜,而館長,也焚香感謝上蒼,書院出了這般傑出的一個人材,甚至要求明康,代表本館參加三年一度的六藝比賽,替本館爭光。
明康含笑婉拒,來學琴的目的,隻是不想讓小手去聽皇甫玉彈《鳳求凰》。
館長見得這個青年俊傑婉拒了他的提議,不住的扼腕長歎,隻歎如此良材美玉,如此埋沒了太過可惜。
若是知曉此人早已官拜一品,怕也不會如此扼腕長歎了。
臨別之時,明康要求老師傳授一遍《鳳求凰》。
一聽這個曲子,老師的一張老臉紅了,枉他為人師,開館授藝,卻根本不會這首失傳已久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