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能為她浪子回頭多久?能為她棄了別的女人多久?一天兩天,一月兩月,還是一年兩年?難道等你對她此時的新鮮勁過了,便又重蹈複轍?”
聽著明康的言論,皇甫玉冷笑起來:“明康,你倒是真的好笑,難道世上,隻有你一人對小手真心?可我感覺,我對她的情誼,倒不比你少。為了她,我卻是什麼都舍得下。”
“真的麼?那皇甫公子不妨讓我們見見你的誠心,當年那馬腹中,藏的是什麼,值得你上黃草寨去。”
皇甫玉不由抬起眼來,狠狠的瞪著明康,居然扭著那馬腹中的東西不放
“不願意說,還是不能說?”明康追問了一句,早前料得江南知府被殺一案跟聽香水榭有關,此時雖然誤打誤撞的破了這個案子,但皇甫玉當年上黃草寨的事情,還一直不得要領。
“嗯,不過是當年祖上被兵亂所迫,將財寶轉移至某處,再將藏寶圖藏在馬腹中而已。”皇甫玉給出了一個比較令人信服的說法。
“敵國的財富,卻不知當年是埋起來做什麼?以圖東山再起?”明康問了一句,看似笑話,隻是神情,卻是極為認真。
空氣就似乎凝固了,兩人維持著那般姿勢,似乎稍有不慎,便有東西會碎裂在空氣中。
“皇甫公子不必緊張,我也不過是偶爾翻翻野史,看了一些村野曆史,原本是作不得數的。”明康語氣依舊平淡,如同閑話家常,溫和內斂的神情一如慣往,隻是皇甫玉卻是明白,所謂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此時明康提起,決非是隨意聊聊。
“一慣知道明大人是飽讀讀書學富五車之人,想不到連野史也有興趣去研究。隻是我這種酒囊飯袋,除了平日看看帳本,倒少看書,朝中事我們自是無法過問,如果明大人有什麼有趣的野史坊談,倒不妨說來圖來熱鬧。”
他話說到這兒,小手已經托著茶盤過來了,倒是兩杯衝調得極好的柚子茶,杯口飄逸的空氣中,既有柚子的清香,又有蜂蜜的甜蜜。
“同樣的材料,為什麼小手衝出來的,就格外不同呢?”皇甫玉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讚譽之詞溢於言表:“果真是心靈便手巧麼?”
也一慣知他花言巧語應承慣了女人,這方麵,可是明康沒法比的,縱然他知道他的小徒兒為了給他沏茶,倒是下了一番功夫,可他卻從不曾開口稱讚過。
微微側目凝視站在下首的小徒兒,見得她聽著這話,心花兒似乎都要樂出來了,眉梢眼角都有笑意:“哪有啊,衝出來的茶不都是一樣麼。”
雖然皇甫玉不過隨口一說,倒看得出,小手心情也是不錯的。
果然女人,都是愛用耳朵聽,不大愛用眼睛看。
明康緩緩撥捏著茶蓋,一慣知道小手不是愛虛榮的女子,但皇甫玉不著痕跡的誇張,還是讓她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