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蔡師叔脫口而出,小手更是悲傷,蔡師叔也早就知道師父中了慢性毒的事,是自己太過任性,隻想著自己的感受,才生生將明康的病,氣得提早發了。
“師父身上早就中了毒,你們都知道,為何就瞞著我一人?”淚水,又是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如果早就告訴她這一切,她不會跟師父冷戰那麼久,如果早就知道這一切,她定會對師父百般順從,如果早知道這一切,她尋遍千山萬水,也得替師父尋來藥方,而不是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師父倒在自己的麵前,如此無助的守著他沒有知覺的身體。
縱然心中已經有了明康要死這一個認知,但麵對明康的倒下,蔡昊天還是有些無法麵對,何況小手。
小手的聲聲質問,響在耳邊,蔡昊天也難過,隻得道:“小手,這毒極為罕見,尋常的醫者都診不出來。明大人這兩年也是四處尋訪了不少神醫,皆不得解救之法。若有一線生機,明大人自也是不會放棄,他……”
說到這兒,他住了口,如何能告訴小手,明大人對她是何等情真意切。都快死之人了,又何必將明康的一番情誼,再說得這般明白,讓小手更是傷痛得無以複加呢?
小手卻是尋思著他前一句:“尋常的醫者、尋常的醫者。”那於大先生,能一口說出明康的病,自定不是一般的醫者,皇甫玉去找他,為何還不回來?
她急聲對蔡昊天道:“蔡師叔,幫我。”
剛才她就準備跟皇甫玉一道去尋那於大先生的,隻是想著留著一個毫無知覺的明康在這兒,太過危險,身邊沒人照應,是以雖然憂心著於大先生為何還不出現,卻不敢輕易離開明康半步。
“剛才有一個醫者,他是一口說出了師父的病的,可他卻悄悄溜了,我想,他定是能救師父,我要去將他找來。”她急急的說,猶如黑暗之中看見了一絲光明。
聞聽有這麼一個醫者,蔡昊天也是不敢片刻的疏忽,緊握了拳頭,他道:“我去找他。”但凡有一線希望,他都得去十倍百倍的努力,他不能看著小手這般的可憐。
“還是我去。”小手阻止了他。
雖然蔡師叔的追蹤術十分了得,可是他不曾見過於大先生,而且於大先生是皇甫玉的人,就算找著,肯不肯來又是另一回事,剛才不就是借機溜了麼。
好歹她也見過於大先生,跟皇甫玉多少還有些情份,多少好說話一些。
見她如此堅定,蔡昊天也不便阻止,她能為明康做些事,也強過她守著明康苦苦煎熬好。
他隻得認真叮囑她,道:“你自己前去,萬事要小心一定。”
他怕她傷心過度,有何閃失。
小手擦了臉上的淚痕,邁步出門。
於大先生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正摟著坐在他大腿上的美姬上下其手,還好剛才溜得快,沒讓皇甫公子知道他也有醫術不行的時候。